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聊滕妈妈的变化,聊医院里的那些糟心事,聊滕酩,聊……严以珩的过去。
挂断电话后,滕酩刚才的轻松和愉悦全然消失不见。
滕酩也很慨:“安安生病之前,她很温柔的。”
他想了想当时的景,摸了摸鼻,小声说:“但是着急……确实很着急啦。”
滕安的手术时间定来了,定在明年1月,刚好赶在节之前。
严以珩没说话——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怎么都没有嘴的立场。
都是他们一家四的合影。
“……”严以珩说,“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他习惯地又想去找酒,站起才想起这是在严以珩家里。
滕爸爸把滕安哄睡了,才去楼里小声跟滕酩说:“你妈妈一听就急了,非要等医生有时间,她就是不相信别的医生。许医生跟她说了半天,没有用。”
老实说,单看这几张照片,严以珩很难将这个人和……之前那位歇斯底里的女联系在一起。
他坐起来,很认真地直视严以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想……原来还有人会为陌生人的遭遇而到心焦。”
说着说着他笑了:“你都不知你当时的表,好像比我还着急。总觉得……你着急得像是一秒就要哭来了。”
许医生的意思是,这次复发虽然况比上次严重,但远远没有复杂到只有医生才能主刀的程度。现在医生的手术已经排到几个月之后了,他不建议滕安继续等待,最好尽快行第二次开颅手术,行瘤的切除。
说着,他舒了一气:“家人生病,真的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缓了一会儿之后,滕酩掏手机,给严以珩看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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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久了,这里会……变得很冷很。”滕酩指指心脏的位置,“时间了,连同一个病房里的人离去,都不会让我觉到……心里有任何波动了。在医院待久了,人会变得无。”
“气糊涂了。”他又重新坐,两手撑在严以珩的床上,无奈,“真是气糊涂了。”
滕酩疼:“我知了,妈那边我去说服他,你就听许医生的——医生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听。”
但心里上,他是同意滕酩的。
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希望自己的病人况恶化,现在许医生给的治疗方案,一定是最好的。
滕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个面相很温柔的女人。
他坐在严以珩房间里的小沙发上,脑袋靠着沙发背,两一直盯着天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所以我……很难形容见到你时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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