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稍稍侧过去避开他的抚摸,轻声问:“平时……睡不着吗?”
滕酩没有回答。
他的手也没有收回来,在严以珩避开了他的动作后,依然悬在半空中。
他想了很久,像是在着什么心理斗争。
几分钟之后,他摇摇,低声说了一句话,却不是在回答严以珩刚刚的问题。
“本来……说好今晚不提他的。”滕酩说。
很糊的一句话,但严以珩听懂了。
滕酩话里的“他”,指的自然是滕安。那么,滕酩难以睡、要靠酒眠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滕安。
不难猜到,也不难理解,甚至在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严以珩早已猜到了原因。
滕酩今年26岁,当然绝对不算小孩,却也……并没有成熟到能够独立背负一个病重的孩。
“所以……”滕酩又说,“其实,今晚刚开始我说,今天不提他,并不只是因为我想跟你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滕酩收回了自己的手,又不老实地碰碰严以珩的发。发梢已经了,发丝柔顺地贴在他的指间。
“……也是因为……难得有个机会,我可以不去想……他的病。”滕酩闭了闭睛,“他的瘤会不会复发,他能不能康复,他……会不会死。”
过于可怕的字让严以珩猛地蜷缩了一。
他终于抬看看滕酩,小声说:“他不会的。”
滕酩浅浅地笑了一,弯起手指,刮了刮他的鼻。
后来,滕酩也坐到沙发上,和严以珩挨着并排坐着。
两人之间隔了一距离,却又没有太远,那距离就介于暧昧和生疏之间,隔得刚刚好。
滕酩说自己酒量不好,大约是真的。
他靠着沙发,仰看着房的天板,慢慢地说着话。
“我有时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能够一看到尽了。我老噩梦,梦见安安死了,梦见我妈疯了,梦见我们这个家……就这么支离破碎了。”
滕酩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睛。他好像真的很累,可这样的疲惫也完全不能带来一困意,他的声音听上去清醒无比。
他并没有倾诉太多——严以珩还记得,滕酩曾经说过,他会自己消化这些绪,不让这些东西影响别人。
说完这些之后,滕酩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他的呼很重,也很均匀,可严以珩知,他并没有睡着。
即便,今晚用来“眠”的酒,他早就已经喝完了。
滕酩再开时,回应了严以珩久之前说的一句话。
“其实,我特别懂你说的……‘现在没这个心’,”他浅浅地笑着,“我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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