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不用去了，就说今天我妈要加课，需要你在我家呆一整天。”顾峻川拿手机给方柳发消息，放手机的时候看到蔺雨落惊讶的神，就言嘲笑她：“你不会以为你们老板没有客联系方式吧？”

“但方…”

“我上次我去你们店40万她加的我。”顾峻川说：“你老板是生意人。”

方柳不是多事的人，顾峻川给她发消息，她就顺推舟：“我看落落这几天太辛苦了，待会儿我跟她说，放三天带薪假，这魄力咱们有。”

顾峻川给她发去一个大指姆，对蔺雨落说：“吃东西睡觉吧，给你三天带薪假。”

“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累死就行了？你怎么想的？”顾峻川躺回床上：“你怎么这么…气人。”

话说完了，再也不肯搭理蔺雨落，摆摆手，让她赶去睡觉，别扰他清净。

蔺雨落太困了，饭也顾不得吃，反锁了门躺回床上，或许是天亮了，她的恐惧和不自在都减少了，此刻的她闭上睛，竟真的睡着了。然而梦里一会儿是雨一会儿是雪，她和蔺雨舟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他们奄奄一息，蔺雨舟抓着她的手。再过一会儿梦里是火，大火，有人尖叫有人窜逃。

蔺雨落觉得这一觉太累了，一个梦境接连一个梦境，恐惧尽还是恐惧。等她终于醒来，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她缓了一会儿才回应：“稍等。”床去开门。

门站着拄着单拐的顾峻川，他问她：“你没事吧？人命了？”

“没有…”蔺雨落想解释，又觉得不知从何解释。说自己噩梦了，顾峻川又要笑她了。

顾峻川却罕见地没有嘲笑她，只是说：“好家伙，我在客厅晒会儿太，你那尖叫声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

“哦，对不起。”蔺雨落诚恳歉，手抚了抚稍有凌的发，目光避开顾峻川鹰似的睛。

“过来吃东西再睡。”

“谢谢，我不…”

“饿死在我家？那我妈要打死我。”顾峻川打断她：“来吧，阿姨了菌。”

“云南的菌？”

“对。”

蔺雨落突然有想家，这些年她一年至多回去一次，有时甚至不回去，真的很少能在北京吃到云南的鲜菌。她跟随顾峻川去到餐桌旁，看到正中间的菌汤。见手青、肝菌、枞菌、油菌、松茸等，野生鲜菌有独特的香味，这香味让蔺雨落差泪来。

“就咱俩吃饭，没必要假客气。自己照顾自己吧！”顾峻川坐去，尽这么说，还是盛了碗汤给她。

“谢谢。”

“你弟刚刚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样了。”顾峻川看了蔺雨落：“我说你噩梦喊呢。”

蔺雨落听他这么说就放汤匙准备打给蔺雨舟，让他别着急。抬间看到顾峻川嘴角那抹迅速藏起的坏笑，就放手机：“好玩吗？”

顾峻川耸耸肩，那欠揍的劲又上来：“好玩啊，谁让你不识逗。”

蔺雨落拿起果盘里的开心果丢他，被他一把攥住：“谋杀亲夫吗蔺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