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充满激。好生冲了澡敷了面，躺回床上，觉得夜晚无比妙，准备睡养生觉。

自建房隔音不好，过了十一，各声音起来了。蔺雨落左边的房间在弹吉他唱歌，一边唱一边谢老铁刷的火箭；右边的房间有姑娘说你好你好你慢我受不了了。电停了多久大家压抑了多久，终于在来电这一天开始狂。

这并没影响蔺雨落心，甚至连带着觉得左边唱歌还算好听，右边那姑娘叫得也不错，他们今天一个赚了钱一个有了完整的生活，终于不再唉声叹气摔筷砸凳了。

上耳，平躺在床上冥想，把自己隔绝在一切之外，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蔺有事取消早课，方柳让她跟她一起去听一节培训课，路上的时候蔺雨落跟方柳说她的困惑：“这事儿我要不要告诉蔺呢？”

方柳意味看她一：“你自己决定。”

“蔺对我好的。”蔺雨落说：“我觉得我还是告诉蔺。”

“你觉得蔺傻吗？蔺60岁了，着那么一大摊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你觉得她会不知她小白脸轨的事？”方柳提醒蔺雨落：“你别。今天我先把提成发给你，你先给那个人。其他事别。”

“好的。”

顾峻川正跟沛文在办公室里看模特试镜，越看心越不好。沛文就劝他：“只有你自己能看区别，你拿去给客看，客都觉得模特不错。风格也相近。”沛文梳短发，亮耳饰，左手手臂纹一条臂，酷死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那你倒是找到合适的模特啊！”

“我找到了，但那人拎不清，脑也不太好。”

“你搞不定就说搞不定呗。”沛文知顾峻川要面，也不给他留面，看他手机一直在响，就敲敲桌：“看一消息吧，也没什么事了。”

顾峻川打开来看，没什么重要的，他甚至懒得寒暄。蔺雨落给他转了五千块钱，他顺手了收款。蔺雨落这个人傻归傻，人倒是很实在，说提成给他一半就给他一半，分钱的时候倒是不抠搜，也有一优傍的。

至于收蔺雨落的钱他会不会心虚，当然不会，就当她给这个险恶的社会学费了。

晚上到家，顺接蔺雨落一起上楼。蔺雨落对他比之前冷淡一，礼貌说：“我不会告诉蔺钱的事。”

“告诉呗。”

“不，这不地。”蔺雨落摇摇：“但我会跟蔺说你轨的事。”

“我？轨？”顾峻川莫名其妙看着蔺雨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狗话。

“对，您昨天跟别的女搂抱，还上了女的车。这件事我会告诉蔺的。”蔺雨落非常认真：“我思考了一天一夜，良心告诉我不能瞒着蔺。但又觉得背后说人不好，所以我先跟你打个招呼。”

蔺雨落一副要赴死的表，的确能看她心的挣扎。顾峻川大概看到她心的那个价值系了，也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一回绝不去模特了。

“我说真的，我会告诉蔺的。”

“说吧，什么条件？”顾峻川故意装一着急的样：“说条件。”

电梯门开了，蔺雨落率先迈去，她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能量，甚至能倒狗看人低的顾峻川了。她挡住顾峻川的去路，小声说：“条件就是你自己跟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