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他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已经成型了，我实在不能杀了他。”

话到此，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泪落，满脸泪痕，只好接过嘉雯的纸巾。

“后来，我在香港生了他。”

“古惑仔的日并不好过，我从没有想过让他这一行。那时候我想等他稍大一些就带他回北京，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仇家寻仇，我们不得已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

“可以说，穷困潦倒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我们那几年的生活了。”

“再后来，他父亲的朋友找到了我们，我不想让他回去。”

“可是，他跟我说，这是个弱的世界，他不喜。可是为了活去，为了不在菜单上，他只好坐在餐桌上”

“他离开我的时候只有15岁，之后很时间里他都没有回来。”

“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他的15岁。”

说完，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无奈地看向远，望向无尽的黑夜。

“后来总有一些人偶尔找我麻烦，他把我接到了这里。远离所有的一切。他不经常回来，可以说，这10多年里我对他的了解只限于像今晚这样短暂的接里。”

“他现在吃什么东西，喜什么样的女孩，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我都不知。”

“可我知，无论什么时候，他依然是我的儿，他孝顺我，他在保护我。”

“嘉雯”，她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人老了总讲话多一些，你别见怪。”

“不会。”

“嘉雯”，她突然正看向嘉雯，“我不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可他没有带别人回来过，我想……你应该是特别的。”

“我讲这些不是为了暗示你什么，也许仅仅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和我聊过天了，多说了一些。”

“嘉雯，你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你们，都能幸福。”

嘉雯听到故事受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了，我们去吧。”

“他每次回来都不会在这里过夜，即便是睡也不会睡很久。他睡眠不好，每次回来睛血丝遍布，他说，在这里能睡会安稳觉，我就一直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等他回来。”她边楼梯边讲。

“嘉雯，我前段时间去寺庙求了个香，可以安神助眠，你跟我一起去拿一，回放到家里，他能睡得好一。”

“好”，嘉雯没听懂她言外之意，意识回答好。

徐妈妈听到嘉雯的反应，楞了一瞬，底很快布上一丝担忧。

看来，他们确实是那关系。

果然，没睡多久，徐天堂就楼往走，他衬衫扣开到，一手拎着西装外疾步楼。

“走吧，嘉雯，天太晚了。”

“好”，嘉雯乖声应到。

“这个女孩可真是乖，你可真有福气。”徐妈妈手拿香打趣，“给，安神的香。嘉雯，你先拿着吧，放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