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你令直接击毙江辉的。”

刘队叹一声：“他不会跟我商量的，因为他知，如果跟我商量，我肯定会劝他不要去违法的事，所以他每次都是先斩后奏。”

他自嘲地一笑：“这词儿用得也不对，人家是主，我是仆，那不叫先斩后奏，反正他每次都不打招呼，等需要用到我的时候直接告诉我，我再生气也不能不帮他解决，当初那一枪确实是受他指使。”

刘队说着看了顾平安一：“还好你没事。”

黎旭问他：“他大概知我们快查到他了，已经跑了，你知他会去哪儿吗？”

刘队摇，无奈：“我跟他不熟，只是他的走狗！他跑路怎么可能会通知我！”

顾平安叹气，突然不想再说这句话了，“是他让你去杀姚丰的？”

“没错，你确实猜对了，他不只让我杀姚丰，还让我杀了姚丰的小白脸！以前虽然我也帮过他的忙，但只是通风报信，帮着他遮掩罪行，这次他让我去杀人，我当时就想去自首，可走到行政楼的一路上，听着别人叫我刘队，跟我打招呼，我突然又舍不得了。从威风的大队到阶囚，我接受不了，可我也不想多造杀孽。姚丰求我放方广平一，我答应他了，他当着我的面给方广平打了电话，让他赶走，没想到那个小白脸倒是个痴的，还敢留来。”

顾平安又问：“指使ktv经理去送枪的是谁？”

刘队愣了，嘴：“也是姚丰，姚丰这人就是个糊涂，他大概对田凯旋又又恨吧，闹翻了却还是担心他，我之前就跟他说过，赶带着那个小白脸跑吧，他手里又不是没钱。跑到天南地北，田凯旋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可他太蠢了，一边琢磨着杀了田凯旋，一边又想改造田凯旋，犹豫来犹豫去，让田凯旋占了先机。我去的时候，姚丰就知自己必死了，他还让我告诉田凯旋，说他一开始认识他并不后悔，只是后来他变了！”

刘队说着说着笑起来：“妈的，死到临了，还在想着，他死得可真不冤！”

顾平安问：“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姚丰会说田凯旋是他的贵人！”

“当然是贵人了，姚丰得罪了人，被人诬陷成小偷，是我带田凯旋去办的案，田凯旋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不但帮他洗清了嫌疑，还带他回家去住！我当时还觉得田凯旋真是个好人，夸了他几句。”

刘队想起当初的事，唏嘘不已：“你说像我这样的大老，见到两个男的逛街，最多也就是想他俩真笨，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想到他俩在约会！这个田凯旋心虚到了极，最怕别人发现他是同恋！其实不只姚丰想杀他，我也想的，可还是不了手。”

他苦笑：“其实不得了手，最终结果也一样。”

黎旭问他：“你当时知我们安排了人手去ktv，为什么没提醒田凯旋。”

“怎么提醒？我跟你说过了，他喜先斩后奏。我被他安排去杀人，而且是临时安排的，他的大哥大也不一定开着机，人家也没给我备大哥大！”

刘队抱怨两句，神突然怔了怔：“也许是我累了吧，潜意识里我也想赶结束这一切。他让我去杀人时，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啊，这次是杀姚丰，次是谁呢？我可以当他的狗，但不想成为他的刀！”

他突然痛苦地抱住：“你们本不懂我的挣扎，太难了。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没了退路。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往哪边走都是错！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