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确实看见了！我们当时觉得他跟我们一……他也算是……是我老师啊！”

顾平安冷笑：“现在你跟我讲尊师重？因为他是你的老师，所以你们没杀他？金乐，你不要搞笑了，其实你跟孙勇和史凯一样虚伪，你们两个是因为他可以买房车，可以给你们提供钱，对吗？不然孙勇怎么有钱租三房？还买房车，你怎么有钱买瑞士军刀？”

“那刀是我帮史凯买的，我只是先用用而已！他就是个吃饭的暴力狂，他跟我们说过，他希望他妻也变成骨架，不会说不会动，那样他才能更好地她，他就是个疯！有时候还会对着骨架说话。”

崩溃的金乐说了不少细节，包括他们怎么把人分成人、人骨、人。

“孙哥说把人喂鱼，鱼肯定会更鲜，可不知为什么鱼突然就全死了，孙哥还偷偷去庙里请了符来鱼塘边烧，史老师更瞧不起他了，各嘲讽。”

顾平安再次问他怎么把巩小燕骗来的。

他笑起来：“她家的事，谁问她，都会说。当然了她不会说家里想拿她换猪，只说她运气有多好，遇到了朱贵，以后可以摆脱家里了。这些真不是我有意打听来的，那天我打电话去她隔店里，让人通知她。我说第二天她父母会来找她，要带她回去嫁人，想断绝关系就准备好一千块钱，她才开始变卖东西，还把她的盒和手表都拿来卖！”

顾平安叹气，她突然觉得还是之前的谎言更温些，起码在金乐的谎话里，小燕是在给她男朋友准备惊喜。

真实的况却是她在担惊受怕地凑钱，生怕她父母会来阻挠她的婚事。结果钱没凑到，命丢了！

“金乐，你没心的！你和她无冤无仇，史凯是让孙勇去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特别喜打碎别人的幸福？”

金乐冷哼一声：“心？我的心肯定也不好吃。巩小燕幸福吗？反正我是没看来，她要是相信她男朋友，怎么可能自己偷偷凑钱？她才失踪多久，她男朋友就又开始谈婚论嫁了，她算个。要怪只怪她太傻，还得罪了史老师，这不是自找的吗？孙哥不喜去人多的地方，我只是帮他设了个局而已。”

顾平安皱眉：“你怎么知朱贵又开始谈婚论嫁？我们可没跟你提过这事，你一直盯着他？可他本不知巩小燕事了，有必要吗？”

金乐无奈：“我只是好奇，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发现，也不是故意盯着他，只是偶尔会去面馆，听别人说的。”

“好奇？”

顾平安看着他，回忆着他的每一句话，还有那个记录本上的所有日志，很确定如果他没被抓，总有一天他会摆脱史凯和孙勇，成为一个找乐型连环杀人犯。

另外三名受害人的家属也都陆续赶来，反应最大的是孟新会的父母，他们哭成了泪人。

孟母：“怎么又是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家？明明是他错了事，差瞎我家小会的睛，他还要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