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正想叫上大家开个会，把案汇总一，黎旭来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两个都是茬。”

后边跟过来的庞达惊讶：“两个？顾队，金乐不是已经招了吗？我看他真的很怕史凯啊，他刚才跟我说他不是开玩笑，咱们要是真把史凯放了，他真要赖在这里不走，因为史凯真会杀他，我看他不像是装的。”

“他的害怕不是装的，但他的供都是真真假假，他说因为铺了塑料布，屋里才没有血，如果地上墙上都铺严实，确实可以到。可那么大的塑料布总要扔去吧，扔去哪儿了？还有他们只留了人制品，受害人的跟骨呢？不要小看一个成年人的重量，那不是说在铺买了几斤，轻松拎回去了。他们要在房间里剥人，切割，再把人送去，还要把人鞣制成革，这个过程当中就算没有声音也会有特殊的气味，大半夜的一栋楼里都是这味，就没有人起疑心吗？”

黎旭这时：“没错，我刚才查过了，革鞣制前要先浸、脱、浸灰、化，还要浸酸，整个过程很复杂，声音跟气味绝对会打扰到邻居！可这三房都不是独立院落，邻居很多离得很近，甚至有些通风都是相连的，怎么可能这么大动静，还连杀四人都没人发现？”

小苗听愣了：“也就是说杀人的第一现场不在孙勇的租屋里？”

顾平安：“也许他们把革好后，会带回来在家里成工艺品，但剥和鞣制肯定另有地方，而且应该是一个偏僻的地方，或者是借用了革厂的某区域，既然在租屋里查不到线索，那就查一革厂，还有鞣制革需要什么东西，刚才黎队说要浸灰浸酸，肯定要用到化学原料，孙勇昼伏夜，很少有人见过他，这些东西是谁帮他买的？”

庞达上请命：“顾队，我跟小苗去查吧。”

顾平安答应，又让另一组去中查一都谁跟史凯一起值过班，“把名单列来，一个个去问，看看值班期间，史凯有没有擅自离岗。”

等人走了，她才跟黎旭说：“多谢黎队，居然还查了革的鞣制方法，我找了一趟葛师傅，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黎旭：“你度已经很快了，这案的严重程度本来就该联查，不过一中队手里有案，只能我来帮你了。”

“汪局没去找你吗？”

黎旭笑起来，伸手她，“你怎么连汪局都敢利用？他说他怕影响你施计，都不敢说话。”

顾平安也乐了：“没有啊，汪局合得特别好，要不是他碰巧过来，金乐可招不了这么快，他以为我为了办领导代的大案，不人案了。不过汪局临走时说别太依赖各激将法。”

黎旭倒觉得这方法用对了，能事半功倍。

“他只是说别依赖，时机正好的话，该用就用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说话。”

顾平安脆：“再跟我去审审金乐吧，史凯比他沉得住气，倒是金乐好像很害怕去了，史凯会杀人灭，也许这恐惧会让他想什么。”

两人又去了审讯室，这次一坐，顾平安就觉得觉对了，还是老搭档让人安心。

金乐见又换了人来，先愣了，然后急切地问：“史老师招了吗？他怎么能这样？人就是他杀的，他脑才有问题，为了一小事就要杀人。”

顾平安装无奈的样，“他不肯招，我们审了半天，他持说他没杀人，而且那间租屋里也没找到证据。恐怕不能时间扣留他，你确定放走他，你就要赖在我们这里？如果确定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不过我不保证能不能成功。”

金乐傻了，“不是，你们这到底是什么狗单位啊，我那么说是你们赶查，赶严刑供啊，你们是警察，总有办法让他招吧。他说不是他杀的，你们就把他放了？我说我害怕他报复，不敢去，你们就真考虑要把我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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