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最后声音都微微发颤：“这……这都是从他家搜来的？作孽啊，怎么得去手？这是杀了几个人啊？”

顾平安简单说了案，又问他：“孙勇在你这里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葛师傅又拿着照片看了一遍，这才放，他叹一声：“反常？他是反常的！不瞒你们说，我就一个闺女，嫁去了，我还想着把这小院和货生意都给孙勇。”

“哦？这么好事儿，他为什么要离开，是有什么隐吗？”

葛师傅请几人坐，又要去倒，顾平安忙拦了，“用不着麻烦了，您说吧。”

“怎么说呢？其实这货生意以前也不赚钱，可小勇说他学，喜这一行，我这才把他收，没工资，但吃住，师以后乐意单也行，乐意给我帮个忙也没问题，他当时兴兴的，特别勤快，还特别净，可后来我发现他这脾气不太好啊，睚眦必报。人家隔住着三代六人，那老太太往门泼，溅到我家门上了，他都能骂一天。我就教他与人为善，人家又不是故意跑到这边来泼，至于吗？”

顾平安听到这里，倒是知孙勇怎么能跟十七八的金乐成为朋友了，果然有些共同之。

葛师傅又说：“八八年的时候吧，他又跟隔家的小孙吵起来，你们敢信。他一米七五的大个，人家那孩才七八岁！他不是逗着玩，就是跟人家吵，吵完还不解气，居然偷着把那孩的狗给剥了！”

他叹气，转看了隔一，压低声音：“那天隔一家都在找狗，我还帮着去找了一圈，结果晚上就见他不知从哪儿了张狗在收拾。我抢过来一看，那可不就是隔家那条大黑狗的吗！你说气不气人！孩不懂事，他也不懂事，还拿狗撒气！当时气得我给了他两耳光，又要带着他去给人家歉，可他说狗不是他杀的，是他看见狗死在路上，这才带回来，他说扔了太浪费，他想练练手。”

“你说我能信他这鬼话吗？我狠狠骂了他一顿，说总得给邻居家一个代，他这时候倒是清楚得很，说那家人把狗看得很重。要是把狗还了，人家会以为是他杀了狗，肯定不依不饶地闹！我气得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又问他这狗到底是不是他杀的，他还是不承认，我就骂了他几句，着他把狗埋了。结果第二天，他就跟我说，我这儿不赚钱，他要去大城市闯闯，我说那就走吧，还给了他一笔路费！”

葛师傅说完又看了那些照片，突然心有余悸地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给他钱，他不说我都想立让他了，给我惹得麻烦不少，也没多少活儿。不过现在想想，幸亏是给钱了，我要是把他骂一顿，让他赶卷铺盖走人，没准也会变成这样吧。”

顾平安很想说这些人已经确定都是女的，孙勇就算对葛师傅不满，大概也不会用这手段，不过不得不说葛师傅的顾虑是对的。一小事，都能吵架，甚至杀狗，葛师傅如果到了孙勇的逆鳞，他不可能顾念师徒之！

葛师傅得知孙勇也已经死了，又唏嘘起来：“死了？我还以为他被抓了。唉，我当时就一直劝他，与人为善，于己为善，于人有路，于己有退！这是我师傅教我的，我也原话教给他，可他听不去啊。”

顾平安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叹气：“他能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三生有幸，可惜他没珍惜。对了，他没有家人吗？”

葛师傅摇：“没有，他好像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因为家里失火，一家都烧没了，他亲戚都不想养他这个拖油瓶，就被送了孤儿院，十八岁就开始四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