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答得上来。”

顾平安坐到审讯桌前，庞达赶坐到她旁边，卢星坐到后边开始记录。

于涛还在那儿解释呢：“你们说我又没杀过人，哪儿认得人啊，对不对？我没那个胆，就是顺手牵羊惯了。”

顾平安：“你之前不是说那个灰袋是你看到有人放到石凳上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没主儿的东西了？颠三倒四，谎话都没编顺溜！”

于涛看她年轻，没太在意，还想着装傻，“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没准那是人家不要这东西，才会放到凳上，这不就是没主儿的东西吗？我没撒谎，我都被抓了，哪儿敢撒谎啊，不信你去问老乔，他抓过我好多回了，我真不是那惹事的人，也就是偷个仨瓜俩枣的，喝顿酒烟的钱，绝对不可能犯法的事。”

庞达气得拍桌：“于涛，你偷盗不是犯法的事？懂不懂法？”

于涛赶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小偷小摸，从来不坏事。就是说我不为非作歹，不然老乔也不可能容我。”

“什么意思？你是说乔同志包庇你偷东西？”

于涛忙摆手：“没有没有，你可别说啊，乔同志可是好人！”

“我看他就是太好了，对你们太纵容……”

顾平安见话题歪了，不由瞪了庞达一，“先说最要的事。于涛，你详细描述一，那个凳在小区的什么位置，一会儿再带我们去一趟，还有那人的背影有什么特？矮胖瘦，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你总记得吧？”

于涛还是摇：“不记得了，我拿了东西转就溜，怎么可能仔细看人家。”

“那他衣服有没有兜，你记得吗？以前有惯偷跟我说，他们不留意路人的脸，只留意他们的兜，你是不是这样？”

于涛居然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又忍住了，顾平安知他肯定也有这习惯，但他还是：“我真不记得了，我也不是惯偷，我就是偶尔看见没人的东西就顺手牵羊。”

庞达又忍不住了：“你还真是撒谎不眨，之前不是还说见人家的手表好看，就来了吗？”

于涛无奈：“就那一次，不是，就两次。真的，这事我不常。”

顾平安：“别几次，你偷盗已经成为习惯了对吗？有没有室盗窃过？”

于涛瞬间张起来，上摇：“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可能室盗窃，那一不小心就成室抢劫了，判得特别重，我可没那么傻。”

可顾平安看他这样，好像还真有心虚，显然他在这事上没有说实话：“看来你也不是不懂法，甚至知怎样的盗窃行为是拘留，严重到什么程度会判刑，你这是在戏耍反扒大队的乔同志对吗？一次次跟他保证不再犯，一次次犯得刚刚好，被抓了就痛哭涕把赃来，不被抓就拿着钱去天酒地！看来咱们得找乔同志来听听你这鬼话，再这样去，你会害了他。”

庞达听得连连，他就是这个意思，他虽然是指责反扒大队，可也是为了老乔好，可那位老乔欺负他年轻，本不理他。

于涛慌忙：“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们可别说，我对乔同志十分尊重，也一直很听他的话，有时候他还让我帮着找东西呢！我这也算半个线人，你们说对不对！我保证我以后不再犯了，还不行吗？我所有赃都退还了！”

顾平安发现他还算有良心，好像生怕影响到老乔，而且还为跟老乔的关系到骄傲，于是她：“你觉得你是半个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