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妻小红并不知这些事，更不知有什么相机，“我家没钱，我们为了要孩把钱光了，哪有钱买相机啊。”

黎旭：“有些照相馆里可以租相机，我找人拿着老古的照片去问问。”

这一问还真找到了，不过找到也没用，胶卷都取来了，老板说老古租了一台相机买了两卷胶卷，只把相机还了回来。

“他说以后可能还会来租，我们这儿租半天二十块钱，他嫌贵，但还是租了。等他来还的时候，我说次是熟客，可以免费帮他冲胶卷，可他说他没拍到，次租的时候让我便宜，不过我也不知他要拍什么。”

杨团知老古的死因后，不由骂：“我就说老古人不错，怎么可能待猴。老钱这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啊，对自己同事居然得去手，人死了还诬蔑他？”

小红更是哭得泣不成声，“我们自己还过不好呢，他总想着去帮别人！”

顾平安心里有些难受，跟黎旭：“老古是想帮他们离开那里，想去举报宋老板，才会被宋明灭了！那么多人看过表演，没一个想过这些人是不是被控制了，是不是自愿的。老古是去应聘的，却发现他们不对劲。”

黎旭安：“他们也许真以为雷小是意外致残，或者是天生如此，只是看个表演，凑个闹，谁会多想呢。也只有像廖副厂这有特殊癖好的熟客，才是知法犯法，甚至还帮着宋明隐瞒。”

宋明在医院病房里折腾了一午，到晚上终于接受了现实，可顾平安却已经不想再审他了。

有什么好审的，问他为什么作恶吗？

钱是最大原因，却不是主要原因，他就是个恶人，在他里一切能为他赚钱的人和事都该掌控在他手里。

他哪怕被抓了，被章梦和雷小咬成这样，也不会觉得他错了，他只会反省他没有把人看牢，甚至可能会后悔，没有早把章梦也折腾成残疾，变成他的赚钱工。

顾平安跟黎旭还是去例行询问，宋明脸苍白，半边脸和整个脖都被包扎起来，虽然看着惨，但他的伤是最轻的，嘴里也只是被咬掉半截，可能还着，说话有大，认真听，倒是能听懂。

他不等两人问，就咬着说：“那……那些人都是意外致残，跟我没关系！猪……蜘蛛的是她自己摔断的，我钱买了她也是为了她好，要不买她，她得给她小丈夫陪葬，你们不知吧，她给人家当童养媳，没结婚呢就把丈夫给克死了，我买她是好事，这不算是买卖人吧。”

顾平安冷笑：“你已经编好故事了？可惜他们只是被毒哑了，又不是毒傻了，雷小都已经跟我们说了，你怎么买的她，怎么想|暴她，她反抗，你就把她毒哑，想利用她赚钱。你还因为她跟你名字里有同一个字，嫌弃她晦气。我的天哪，宋老板，你自己都不照照镜看看你什么鬼样吗？你用字还是用明字？你就是个地狱里爬来的恶，好意思嫌弃别人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