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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看着老钱的表：“我看你不是对戏团表演有兴趣，你是对艳绝这四个字有兴趣吧？你是不是误以为是脱衣舞之类的香艳表演？”

老钱已经破罐破摔了，他脸拉得比苦瓜还，唉声叹气地说：“要早知搞成这样，我肯定不会去的！结果我去了发现他们的门票太了，我买不起门票，就更好奇了，想试探一。我就说我也是戏团的，想过来应聘，他们还真把我带去了，就是那个宋老板接待的我。听说我在国营戏团里猴的，他就说他正好需要几只猴！”

顾平安很快据他的描述画了画像，“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同？”

“对啊，就是报纸夹里，什么治癣呀，病的小广告都有，这个戏团的广告就加在那里面，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彩表演，不虚此行，奇货可居，艳绝。’”

黎旭问：“他大名叫什么？团里其他人你见过几个？”

老钱说都说了，描述起样貌来也十分详细，他生怕警察抓不到宋老板，等他去会被报复。

演员，给工资。当时我知老古也特别想赚大钱，我就推荐他去试试。哪想到老古特别反那里，回来就一直跟我抱怨，还说要举报这个团，我就赶劝他，我说你别多闲事，人家那个团能待到现在，还能接到各活儿，赚那么多钱，肯定有后台。然后他就说我心狠，看到他们把人像动一样驯，居然没反应。总之他把我一顿贬，我也生他的气！我俩就吵了一架，然后我又发现画报被人偷了，我就想吓唬……。”

顾平安愣住，有些不敢置信，“这戏团居然把广告打到了报纸上？”

“这我真不知，就知大家都叫他宋老板，那个团里的人我见过两三个吧，接猴的时候见过一个左脸痦的男的，好像也是个动的。带老古去时候，他领着我们在团里转了转，规模不大，但每个节目都特别新奇，主持人也特别漂亮，而且主持人还是个异瞳，有一只睛是蓝的！总之他们团里主打就是一个猎奇，一开始我想去的

老钱叹气，终于承认了：“没错，是他们指使我的，可我真不知安全绳被人换了，我真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免得他说去！当时我在后台一看就傻了，你们说我没去看一！那度本不用看，肯定是必死的。我这才想着赶把理了，就算我不理，小红也会迁怒啊！”

“我也不清楚，反正每次跟我联络的都是他。”

“我是在报纸上看到小广告！我对戏团的广告都很兴趣！看见说是新奇表演，就想去看看。”

黎旭问：“指使你的人是谁？”

顾平安皱眉：“因为你们吵架了，你才要吓唬他？不对吧，你之前一直在撒谎！你作为戏团里的人应该很清楚，在老古行空表演时吓唬他是多危险的事，但凡你对他还有一同僚之义，就不会主动这样去，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顾平安掏她的小素描本：“这个宋老板什么样？多大年龄？”

老钱接过画像，惊讶：“没错，他就这样！还有他穿白衬衫，反正什么时候见他都人模人样的，笑起来也很亲切，你要是第一次见他，肯定不觉得他是个狠人！”

老钱尴尬起来：“我就是看着觉得新奇，没见过这广告词，要不我怎么现在还记得。我现在真是悔死了，当初真不该好奇心太重，要是不跟这个宋老板联系，老古也不会事！我更不会被你们当成罪犯来审！”

“30来岁吧，中等个，偏分，三七分吧，反正他很在意他的发型，每次见他都打着油！瘦脸，睛有三白。”

顾平安问：“你能确定他就是那个戏团的大老板吗？他后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你们第一次联络是什么时候？谁帮你们牵的线？”

“宋老板！我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叫他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