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招，又不会说话，这事可就没法查了。”

冯队看过所有资料，还是觉得他们想多了，“这意外不常见，但一就是狠的，没法查就不用查了，死者家属又没闹，人家团都不急，我说你们两个折腾个什么劲啊？”

可顾平安想起老钱那么匆忙地要杀，还是觉得有问题。

副队跟那两个团联系上，经过询问，也都没什么问题。

“蓝天杂技团说老古确实去过，但他只会走钢丝，还不肯学空中飞人，而且老古还要求把他妻也带过来，他妻没什么特，人家那边要考虑，后来就没联系。梦想家园戏团确实有一个叫周大刚的，也是驯兽员，也确实是从杨团的戏团槽过去的。这个周大刚说，老钱去找他买豹幼崽，但这边戏团能的钱不多，人家老板已经联系了更好的买家，就没谈拢。”

黎旭：“跟老钱说的大上能对上！”

副队又说：“对了，周大刚还抱怨老钱明知国营的戏团没多少钱买动，还财大气地，说只要有动幼崽都留给他，越珍惜越好。”

顾平安皱眉：“老钱真是在吗？会不会他不是给他们团里买的。”

她找到杨团询问。

杨团疑惑：“老钱真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啊，什么叫越珍惜越好？豹幼崽的事他确实跟我提过一嘴，可自从八八年有了野生动保护法，谁还敢搞珍稀动去表演？要不这两年我们买什么动都麻烦得很嘛，也就八哥跟王八随便买，人家观众也不看啊！”

黎旭问他：“老钱这人吗？”

杨团皱眉：“他这人就是不太负责任，倒是没见他过，不过他在我面前肯定收敛着，没准到外面去了，就开始瞎胡说吧。”

顾平安还是不想放弃，又问了其他团员，他们都说老钱不是的人，很务实。

表演技的那位说：“他最近总抱怨我们团里工资太低了，说他儿想上重中学，还得给校送礼！我问他是不是想槽，他又说他没什么本事，能去哪儿啊？”

顾平安问：“那他有没有提过哪里工资呢？”

“他说人家私人团得没那么严，去表演也不是非得大剧院这上档次的地方，接的活儿多，赚得钱也多。”

空中飞人的那个男演员也说老钱抱怨过，杨团只接大活，看不上小活，“他说像商场开业，我们夫妻俩再加上他带着猴过去转一圈，人家也给不少钱，能给团里赚外快，反正他就是抱怨我们团太死板，不接散活儿。”

顾平安越听越觉得老钱已经找好了家，她正想跟黎旭去再审审老钱，就听见走廊里有人说：“我顺老钱的画册还没还给他，这算不算他的私人品？”

另一个人：“没事吧，一本画册能有什么问题？其实我觉得老钱倒霉的，猴就是猴，驯化得再好，也是畜生啊，它自己跑去害死老古，死它偿命有什么不对？这些警察真是闲的，为了只猴就把老钱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