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也没有用，你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风险，老古有没有买保险呢？”

小红一脸迷茫，“什么保险？保险绳也不用我们自己买呀，都是团里买的。”

顾平安记得现在一些大银行已经开始推销商业保险了，没想到小红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看来还是不够普及。

“那就是没有了？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讨厌这些动？或者说只是单纯地讨厌动表演，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保护动之类的话题？”

小红愣住：“没有啊！人还保护不好呢，保护什么动呀？我倒是盼着所有的表演都是动来演，我们照一动就行了，那多安全！”

她说着嘤嘤哭起来：“我家老古也就不用这随时把脑袋掖在腰上的事了！我以前也想劝他转行，可他不肯啊，他死心儿得很，说这是他家传的手艺，不能失了传！失传的东西多了去了，缺他这一个吗？”

顾平安看她说得真意切，边哭边骂，确实是很伤心的样。一般不男女、失踪或死亡后，最先怀疑的就是偶，小红跟老钱一样，一直要求当场把杀了，顾平安有些怀疑这两人的关系。

不过在车上跟小红聊了几句，发现她好像没什么心儿，而且对老古死心塌地，只是不停地抱怨老古早就该转行了。

到了分局车时，顾平安又问她：“你们有孩吗？”

小红哭得更伤心了：“没有，也不会有了！他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我可怎么办呀！”

顾平安叹气，轻声劝着她，另一辆车上来的老钱，看见小红那样，不时作揖给她歉。

顾平安皱眉，小红的怒火一直是冲着猴的，如果换位思考，她站在小红的角度，肯定也会连带责怪老钱呀！猴是老钱养的，也是他没把猴看住才会害死老古，为什么小红没有迁怒老钱。

哪怕现在老钱给她歉，小红也只是哭，一句也没骂老钱。

黎旭也觉得奇怪，杨团都气得骂老钱是废了，小红却替老钱辩解，说两人关系很好。

顾平安：“老钱还说老古会把烟摁在上，也就是说老古待动，可小红都没有什么反应，她没见过老古待动，为什么不替丈夫辩解？”

两人正说着，副队过来了，“你俩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看完戏，会回招待所，我还想着明天再去给你们歉。”

黎旭想到那两张票和突然冒来的案，苦笑：“不用歉，不过你从哪找来的票？是故意送给我们的吗？”

副队慌忙摆手：“怎么可能，我要能看见你们的电影票，肯定给你们送那个呀，一看就知你俩有事儿！我当时不是没找见吗？找见后你们早走了，我就把票给老肖了，你们那两张戏票本来是他的！反正都是今天晚上，不去看也是浪费！”

顾平安现在一心在戏团的案上，虽然目睹特技演员这样摔死，心里很难受，但他们要不去，这事可能就算作意外草草了之了。

所以对票被换的事，她倒是不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