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该死啊，我给一个十二岁孩这么大的压力！后来我发现他俩的事，我都恨不得死我自己！”

顾平安也不由心疼起何岚，有这么个反社会人格随时闯祸的弟弟，让她从小学时就担惊受怕，还要去盯着他着他！

何母又：“后来我跟孩爸后悔的是抓心挠肺的，可当时我们都觉得小岚住他了！小远脑特别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通，我们都特别兴，觉得他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不会再那些事儿了。”

黎旭皱眉：“小岚当时才十二岁，她是怎么到的，你们就没问过吗？”

“她说她看过她爸买的那些书，学了不少东西，还说小远只是不懂事，手没轻没重，她给他讲理，他是能听得去的。小岚放学后，还领着小远去河边跑步，后来小岚考上中时，我们才知他们本没去跑步，小岚有个同学家是卖的，她领着小远去帮着他家切卖。”

顾平安愣住，何岚也很聪明啊，就像发屋一样，给何远找了个能发戾气的地方。如果这戾气是生活中积累的，或是遇到烦心事儿才生的戾气，找地方发一是很好的办法。

可对于何远这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作用不会太大，或者说不会久！而且这发还可能会让他不停想象，对活挥刀时会有多痛快。

这一家意识到何远有问题，不给他找医生，自己翻书来治，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让顾平安没想到的是，何母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当时又觉得欣，又觉得别扭，到底是有什么样心理问题要切剁才能缓解！万一哪天觉得切猪不过瘾了怎么办呢？要是杀小猫小狗也不过瘾了，怎么办呢？我见过小远折磨小狗的样，后来一直噩梦，我真得很害怕，可小岚却说小远已经没事了，我除了相信还能怎么办？我叫小远爸把那些书都扔了，免得刺激到小远。后来还真过了几年安生日。”

顾平安：“你刚才说何远很会装，会不会现在他们弟俩都很会装，在你们面前装的人畜无害，从不犯事。你们真正去了解过他们吗？还是把小远托付给小岚就撒手不了？”

何母表僵住，叹一声，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小岚二那年，我们带着弟俩去老家，小远又打架了，这次是因为村里有人偷看小岚，他把人家牙都给打掉了，我们赔了钱，但我跟他爸还夸他呢，说就得学会保护！结果我们把事解决完，要回城时，这家人的被人药死了！一开始我以为又是小远！我还训他，人都打了，何必再动人家的，你们可能不懂，对农家来说那耕可是命啊。他爸也骂他过分，觉得就不该夸他，结果小岚说是她的！她偷了她二姥姥家的农药倒槽里了。她还说看那么大个，一瓶药应该药不死，你知我跟他爸当时多惊讶吗？”

顾平安叹气：“你们想让小岚把小远带好，哪想到小远把小岚带坏了！”

何母哭：“我第一反应也是这么想的，可又觉得可能是小岚受了委屈，才跑去药！小远说那人直勾勾地看着小岚，心里不定想什么脏事儿呢！我当时还跟孩爸慨着孩大了，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