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问她：“你刚才说何叔买这些书是为了小远，那小远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他爸买这些书来研究，那时候他多大？”

“对，反正就是那类书，杂七杂八的！何岚看过，何远应该没有吧，我也不清楚，他们弟俩后来总窝在一起看书、写作业，当时我还以为是好事，弟俩好，还不好吗？可谁知后来……”

他问何母：“这事你们当时是怎么理的？”

何母叹气，似乎说不去了。

顾平安突然知何岚和何远这么会装神病是什么原因了！

何母表痛苦，声音越来越低：“见我回来了他也不怕，居然兴奋地问我剪在哪儿，他说他找不到剪了，家里的刀也钝了！”

她哭：“我真没想到我儿这么残忍，我都怀疑他是中了邪了！我骂了他一顿，他还不服气，他说小狗不是已经送给他了吗？是他的东西，他凭什么不能玩！我说他太变态太残忍，他就抓起小狗从楼上扔去了！”

顾平安想到那三名死者，更确定是何远杀的了。

“刚上小学的时候，大概七岁半吧！”何母叹息着说。

这个何远还真是个天生反社会人格。

何母叹气：“还能怎么理，那只小狗扔去正好砸到他爸上，他爸也吓坏了，我俩好好教育了他一顿，他答应不会再这事。结果没过一个月，我班的时候看见门卫那儿围着一群人。那条大黑狗死了，好像是被药死的，肚还被人用剪刀剪开了，肚全都被掏来埋在池里！我吓傻了，也没敢细问，上跑回家去翻家里的老鼠药，果然少了好几包，转又在厨房看见那把还带血的剪，之前给孩们炖的也少了一个。我当时就一坐地上了，我真想不明白，我跟他爸可是连杀都不敢啊，怎么生了这么个孩？”

顾平安安：“有些人是天生大脑结构有问题，并不是遗传因素。小远爸是从这时候开始买书的吗？”

“对啊，因为不只这两件事，我们没办法，怕人发现小远是变态，只能帮他遮掩。而且这孩特别能装，小远爸看了书后，都怀疑他是双重人格，他爸训他的时候他真的是乖乖的特别听话，在老师面前也特别懂事，背地里就像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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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看了黎旭一，默默用型说：‘你猜对了！’

这些话何母大概跟谁也没说过，这时到鬼门关转了一圈，似乎想开了，不再琢磨丢不丢人。

“这些事儿何岚知吗？”黎旭问。

黎旭苦笑，他倒是但愿自己猜错了，为了或为了利，还有个追溯源，这天生恶人，真是无解。

只听她接着：“他不只打架，还喜杀猫杀狗！他十岁那年，我们住在家属院，门卫养着一条大黑狗，他有段时间特别喜找大黑狗玩，我以为他喜狗，还问他要不要养一只，他兴地说要养。我就托人给他要了一只小狗，结果那天一班回来就见他在家里折腾那只狗。他用刀把狗尾剁得一截儿一截儿的，小狗还活着，四只爪都绑着，也没了！”

咽着：“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可孩爸太要面了！他买了很多书来研究小远到底是怎么了。”

她突然

“他是研究心理学或是神学科的书吗？这些书何岚何远也看过？”

顾平安愣住，这么小的时候？显然何母不是要说男女关系，何远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男孩哪有不打架的，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差把人手指都给咬来。上小学了，更了不得，用凳把人打破了！”

何母又哭起来：“知！都是我的错，是我叮嘱小岚帮我看着小远，于是小岚寸步不移地看着他，甚至在学校一课就跑去小远的班里找他，就怕他再跟人打架。有一次小远差瞎人家的，我就叮嘱小岚，我说他要真把人家睛瞎，咱们把家卖了都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