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的？”

方小顺神闪烁：“就是街上的人，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在撒谎！到底谁跟你说的！”顾平安疾言厉起来。

方小顺吓了一：“我……我也……”

黎旭追问：“就算你不知名字，男的女的？多大岁数总知吧？”

“女的！”方小顺忙说。

顾平安突然：“不会是林吧！”

方小顺愣了，又拼命：“对，别人叫她林，她让我叫她林姨。”

车上三人换个神，小郭不由叹气：“昨天我还以为那母两个是无辜的。”

方小顺见顾平安知对方是谁，也就不瞒着了，“那位林姨对我可好呢，说像我爸这样的最好找个带孩的，要是找个年轻的，他们还得生。她说等后妈生了孩，我就成了没人要的拖油瓶了。”

顾平安问：“这话她是在哪儿跟你说的？她去学校找你了？”

“没有，我当时在小学，我爸在中学烧锅炉，我放学要去我爸那边吃饭。她经常在我爸学校门等着，说是接孩。可每次都能碰到我，她说她知我爸是谁，还说认识我妈。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我有时候可想我妈了，她一说认识我妈，我就觉得她跟我特别亲，我爸约会没空我的时候，她还给我买过饭。”

顾平安拿素描本，在他说话的功夫把林画了来，她递过去：“是这位阿姨吗？”

方小顺：“嗯，就是她，当时比现在年轻儿。”

黎旭问他：“你骂余巧，扔她衣服，跟她作对，都是这位林姨教你的？”

“是啊，她跟我说我爸被狐狸迷住了，说什么也不会听。可要是不的话，我爸迟早有一天把我扔了，她就跟我说余巧她爸是当贼的，余巧最听不得别人提这事儿，一提她就要生气。林姨还说反正我是个孩，哪怕说错了，错了，我爸也不会把我怎样，反正不能让余巧跟我爸结婚，不然我就惨了。”

方小顺说着又垂，似乎有些羞惭：“后来余巧还真叫我爸送我走，一会儿说把我送去乡，又说把我送给别人当养，还说过想把我送去住校。我当时特别谢林姨，觉得她说的真对，可后来我大了些，我爸又给我找了一个后妈，那人对我也就那样吧，反正我爸不在的时候她就把我当空气。我这才想起余巧，她一开始对我好的，哪怕我爸不在，她也给我饭洗衣服，是因为我听了林姨的话总是骂她，她才想让我爸送我走。”

这孩叹气：“当时我只想着不要后妈，听了别人的撺掇，对不起余巧阿姨的，刚才听见你们提起她，我这心里就发虚，还以为她回来了，还想跟我爸好。”

小郭听得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才叫熊孩，连谁对他好都分辨不来，“她不会回来了，你能把林姨跟你见过几次面，都跟你说过什么详细说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