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倩倩的日记有个规律，不兴了或者特别兴，就会多写几行，描述这天发生的事，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写天气。

◎你是说他在借刀杀人◎

顾平安把重要的几页翻给他看，“范明知可能觉得这里边有陆倩倩鼓动他们对付张智的证据，但我觉得陆恒在乎的是鱼塘的事。”

“这谁还说得清楚？一个是指挥的一个是活的，都有责任吧，不过只有吕东兴这个活的被辞退了。年初吕东兴老婆跟他离了婚，现在看到害他的罪魁祸首顺利退休，他可能不甘心吧。厂里有人说吕东兴找过工, 说让工把退休工资分一半给他，对方不肯，还说是他运气不好，怪不到别人上, 两人吵了一架，之后大家就都以为工已经回老家了。”

顾平安先把日记里提到范家兄弟的都看了，才又从开始翻，很快就发现了疑。

而在上周三，她还写了如何鼓动范明良，“小良真好，一听我受了委屈就要替我气，我跟他说了张智家的包铺，要是能把他家的包铺搞垮就好了，看他还怎么贿赂老师。”

黎旭看得皱眉：“陆倩倩为什么会觉得是人骨？这个鱼塘在哪儿？”

“我跟我爸说看着好像人骨啊，我爸就笑我傻，可那个叔叔上就生气了，说是猪跟狗的骨，混杂在一起，有的有的短，怎么会是人骨，我这才知原来鱼也是吃的，甚至还需要补钙，吃骨能补钙吗？突然不想吃鱼了。”

他一酒一，还滋溜一声，好像被白酒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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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虽然见过不少嚣张的嫌疑犯，但说警察多闲事的还是一次见。

除了这些，其他都是写天气的。

顾平安问：“当时的事故到底是谁的责任？”

以粉碎机的尺寸除了和髋骨有些难度，就连最的骨都能去。

顾平安他们一路排查, 终于打听到吕东兴在鱼塘附近租了个小院, 这位置也跟范明良租住的地方很近，也不知陆恒是因为距离原因来找他帮忙, 还是两人无话不谈, 陆恒知他的事。

陆倩倩听说他们找到了她的日记本，有些疑惑：“丢了好几天了，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包里的手指19

她跟黎旭上带人去了东郊鱼塘，鱼塘边上一排小房，但房里却没人。房外边就是那台粉碎机，旁边还扔着一筐骨鱼骨，可能是从饭店收上来的。

“双胞胎兄弟不应该相亲相吗？他们两个为什么会互相瞧不起？小良很好玩，但小知才是我该选择的，现在分的工作越来越不如意，小良从职中毕业可能会去当工人，他可不上我。不过小知太装了，比我爸还要装，他背地里会不会也像我爸那么暴躁？要是他俩的优能集合到一个人上就好了。”

黎旭示了警员证，请他回派所调查。

他没在鱼塘也没在家，罗所查了一圈, 说：“当时事故时他那个车间的工失踪了, 这人今年退休了, 要回老家养老, 他没有亲近的人, 失踪了一周都没人发现。”

等回了派所，黎旭接过她手里的日记本，“还真让你找到了？陆倩倩都写了什么？”

上个月的某周六陆倩倩写了跟爸爸一起去朋友的鱼塘玩，还看到鱼塘的粉碎机，连骨都能一起碎成沫。

顾平安看着她日记本上对粉碎机的描述，不由叹气，张智已经很惨了，难不成连全尸都留不？

后翻了一页，陆倩倩还写了对张智的嫉恨，对范家兄弟的轻视。

粉碎机估计是天天用, 里边肯定什么都没留，顾平安看着鱼塘里密密麻麻的鱼，不由叹气。

陆倩倩不愧是天才少女，连日记都写得十分生动，她详细地描述了骨扔碎骨机的一，从另一粉末的场景，还说那些骨很像人骨。

“我们是警察，你杀人时就该好被抓的准备，更何

见顾平安问鱼塘在哪里，她上痛快说了，“就是东郊的鱼塘啊，我爸跟鱼塘主人是朋友，我们一家经常去，那天我爸本来是想气我妈，才把我带去，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回家时我们还带了两条黑鱼呢，这有什么问题？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找到张智没有？我就是讨厌他也没想让他死啊。”

黎旭：“范明知家！”

顾平安叹气：“买这东西得有人监啊，这可是大凶！”

“调查什么？他死了都没人找他，你们为什么要多闲事？”

等找到他时, 吕东兴正在家喝酒，桌上有鱼有，他一个人吃吃喝喝十分自在。

陆倩倩愣住，“是他捡到我的本了？为什么不还给我？”她并不觉得她的日记容有什么问题。

鱼塘的主人叫吕东兴, 以前也在化工厂上班，跟陆恒是同事。他五年前因为事故被辞退，跑到郊外开了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