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沉声：“怎么打？你教狗杀人？”

卫欣似乎也知自己得不对，沉默起来。

顾平安怒：“你总觉得你无辜，你倒霉，可那两位受害人不无辜吗？狗不无辜吗？你有什么帐等康永平酒醒了跟他算啊，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那些人是狗选的！永平不是叫我跟狗在一块吗？我就常去找他玩，我问他最恨谁，他说最恨他！他因为讨厌于萍才不去城里住。”

“什么？为什么？”顾平安觉得脑有不够用了，狗不是只有六七岁的智商吗？

“他们都觉得狗是孩，可他大了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而且他记相当好！十几年前他很喜他们村一个姑娘，那姑娘得很漂亮，每次于萍回家她都会跑到狗家去，我猜这姑娘喜的是康永平，他哪怕现在得也很气派。可狗以为那姑娘喜的是他，每次于萍碰见这姑娘就会冷嘲讽，有次康永平和于萍要走时，那姑娘又追过来说话，被于萍骂了一顿，狗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很讨厌他骂那女孩！”

顾平安皱眉：“当时他不会穿着碎衬衫黑吧！”

“对啊，后来那姑娘嫁人了，在回娘家就不理狗了，狗以为是因为他，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怪他。”

“这怪只是亲人之间的抱怨吧，你对他说了什么？卫欣，可真有你的，居然鼓动一个傻去杀人！你让他恨于萍，最终目标也是于萍吗？”

“不只啊，如果你们抓不到我们，我还会撺掇他去杀康永平！我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打开潘多拉的盒！”

卫欣越说越兴奋，“其实我也不想让他去杀无辜的人，我想让他杀他和他夫，再给他们换上猪，看看他们的心肝脾肺是不是都是黑的！傻嘛，很容易撺掇的。康永平不是说我还不如狗嘛，那就让他看看！”

顾平安冷冷看着她：“那又为什么先找了两个替呢？”

“狗是个怂货，他说他对他很好，他不敢像杀猪一样杀掉她！我带他去市场本是选猪的，想让他先练练手，那女人在市场骂一个漂亮女人，骂得很难听，而且年龄跟他差不多，还穿着他骂人时穿的碎衣服，我看狗一直盯着她，就问他想不想试试，他说真能解气吗？我说你试试不就知了？”

顾平安恨不得给她两掌让她清醒清醒！

“卫欣，你比康永平还过分，康永平起码是自己动手，你呢？为什么要撺掇一个傻？”

卫欣扣着手指：“我就是想试试！原来真的有盒，前两次都是我陪着狗，我帮他把人骗到家，我还得帮他动手，现在他都敢自己找人了！可惜啊，你们要是再晚发现，没准狗会给他夫一个惊喜！太可惜了！”

顾平安虽然很想痛快骂她一顿，但还是案为重，又追问：“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

“就两个，第一个已经说了，第二个是在大公路上碰见的年轻媳妇，穿着仔，骂那个店员，狗很不舒服，他说店员是好人，不该被骂。可这个人不像他，我就说没事啊，我帮他找了一碎衣服给换上，还跟他说次是不是该到他了？可他又不说话了，我当时有些生气，傻是真傻，可也是真固执！我还想慢慢哄他，让他先把尸藏好，哪想到这次居然扔到了大公路边上！”

卫欣居然很生气，“傻就是傻，时而听话时而不听话，也不知康永平嘛跟我夸他！我还以为他起码能听懂人话。”

顾平安心里突然一动，康永平怎么可能让卫欣嫁狗？他自诩聪明人，还成了小领导，怎么可能去夸一个傻？难不成他有别的目的？

疑太多，她还是先问了最要的：“你们在东河村杀的人对不对？位置在哪儿？”

卫欣又犹豫起来，她似乎想看看狗一个人不得了手。

顾平安刚要开骂，黎旭猛地推门来，“已经找到人了，他要见卫欣！”

卫欣抬看他，惊讶：“狗要见我？他把人杀了吗？”

黎旭怒：“还没有，他说你不在，他不知该怎么办！卫欣，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傻孩？”

“他四十多了，什么傻孩？能让他夫给他介绍对象，能自己绑架漂亮姑娘，有这样的傻孩吗？”卫欣振振有词，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顾平安只恨不得没给她送过，这恶劣程度和不要脸的劲儿真跟康永平不相上。

“卫欣，康永平再怎样也不可能把你介绍给狗，他那天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说那些话到底想什么？你有认真想过吗？他说得还真没错，你真是蠢可又总是自作聪明！”

卫欣怒目瞪着她：“你替康永平说话？”

“我没有替他说话，只是推测康永平想让你帮他解决了狗这个麻烦，顺便再把你送回监狱，哪想到你会有如此壮举！这盒究竟是你俩谁替谁打开的，还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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