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你开始恨他◎

过去这么多年了, 卫欣想起老尤被吓死的景，还是笑得很开心。

她跟顾平安：“不瞒你说，我一直很怕他, 拖着不肯对他动手，其实也是心里发虚吧。可真没想到他胆居然这么小，那时候如果我跑门大喊他要|我，或者跑福利院跟警察说, 也许他早就吓了！可我就是不敢。不过杀了老尤, 我胆倒是大多了, 把那本册留在那里, 是想让他家人看看他是什么德行, 果然他儿没报警，也没人来找我，还对外说老尤是心脏病发死了。”

顾平安忍不住：“从此你跟康永平胆就更大了？”

“是啊，后来李家三也死了，我还拿到了他家的房, 当时我很得意的，谁让老李抛弃我，他们母两个也欺负我。”

卫欣说着又打量顾平安的脸，“你不觉得我是坏人吗？”

顾平安无奈：“我说不觉得你也不信啊, 你觉得李文斌母对你的恶，不可饶恕, 但他们没犯法, 甚至没犯什么大错，罪不至死。有些人生气了就会说‘去死吧’, 可这个念只是一闪而过, 大分人不会真去死对方。可你遇到了康永平, 你刚才说你想报复李家三，可见你第一个念并不是把他们灭门。杀人计划是不是康永平提来的？甚至包括后来的爆炸案，也是他设计的？”

卫欣本想否认，可想了想又：“我已经习惯维护他了，可现在回想一，确实是他提来的，我只是跟他抱怨，跟他诉苦，想让他们吃吃苦。后来我添油加醋，也是想让他像设计老尤一样吓吓李家三，他们三个总不会也一吓就死吧。可康永平跟我分析这么不妥当，还说他们是三个人，留任何一个都不会跟我善罢甘休，所以要死就得一起死！我觉得他说得很有理，再说要是他们不死，我跟李文斌离婚后难还要回福利院吗？”

她说着叹一声：“我确实是坏人，我也不狡辩，你也不用替我找理由。不是谁提的杀人，康永平都是在帮我，他义愤填膺地骂老尤和老李，心疼我的遭遇，还要替我理这些事，帮我对付警察，别说当时了，就是现在我也要谢他。他还不嫌弃我克夫的名声，一个未婚小伙抗着压力娶了我！被他的朋友嘲笑也不在乎。”

顾平安问：“这就是我奇怪的一，如果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为什么分开后，他迅速娶了别人？”

卫欣苦笑：“可能只是我以为的好吧，我那时候真得很幸福，如果不是姓杨的，我们也许会生个孩，就算生不来，我们也可以去福利院抱一个，我也会有属于我的家。可康永平跟我说姓杨的一直盯着我们两个，他想报名去建设兵团，离开豫东。我不想去受苦，也不想让他走，我们两个为这事吵了两架，后来发时我们跟着去捡鱼，结果捡到了一个人！”

顾平安：“于富义？”

“没错！他是从上游冲来的，我们拉他上来时只有一气了，永平想背着他去找医生，到底年轻，也可能是背着控了，刚走几步他就醒了。醒了他就先检查自己的挎包，我和永平都很生气，还以为他把我们两个当小偷。结果他是想看看他的报到证是不是被冲走了。他把了的证件拿来想，我们这才知他是西北大学的毕业生，上要去利局工作。当时也没什么觉，可他跟我们谢，又在路边沟里洗了脸，我们看清他的脸就吓了一。”

顾平安问：“你们发现他跟康永平得很像？”

“没错，一开始他满满脸的泥，我们只顾着救人也没留意什么样，这时才发现他跟永平特别像，只是永平更壮些！永平说他小时候老师也说他是读书的苗，可惜中都没读完，他特别羡慕人家能上大学还能分工作。后来我们把他带到我家里。”

顾平安皱眉：“没人发现吗？”杨前辈查过他们，可没提过有这样一个人。

卫欣说：“当时大家都在忙着抢险，我们两个偷溜来捡鱼，谁也没留意我们带人回来。第二天于富义要走，永平说去送他，可再回来就拿着他的证件和报到证，他说于富义不想去利局，把这些东西送给他了。”

顾平安无语极了：“他那么说你就信了？应该是他贪图人家的报到证，想取而代之，他一定把人杀了！卫欣，你们都一起杀过人了，他为什么还要瞒着你。”

卫欣苦笑：“我当时也猜到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该问清楚，也该好好想想，可我当时居然觉得他这样有他的理，还觉得他是怕我知他的事会害怕，这才瞒着我。他说他怕被姓杨的逮到送监狱去，他不杀老尤还是杀老李，都是为了我，我能拦着他换份吗？不过他说等他在利局稳定来，就来娶我。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克夫怎么了？永远有人乐意娶我！我越嫁越好，每次都是没结过婚的小伙来迎娶我！”

顾平安皱眉：“他还要在豫东，还要回屠宰厂娶你？不怕被杨刑警发现也不怕熟人吗？”

“于富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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