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替我报仇。不过我还是给了老李一次机会。”

顾平安皱眉：“老李这样的烂人，你还给他机会？”

“我确实恨他，可没闹翻之前，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偷偷找他，让他离婚跟我结婚，可他不肯，还说他跟我只是玩玩，他还说我得漂亮又年轻，跟他儿离婚后，肯定也能找到不错的对象。”

卫欣说着说着又笑了：“他还说他可以帮我！你知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瞬间想到老尤，老尤玩腻了我，送给老李，老李怕我影响他的家团结，又要给我介绍别人！他们对我好，只是换取一些东西，没有一个人我！这就是我的命！从一生就注定了。”

她说最后两句话的那神和语气，让顾平安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仅用厕纸就差把她自己捂死，这才是真正的生无可恋吧。

顾平安觉得嗓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泪直往上涌，她忍住这觉，“卫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运气不好，生错了地方也走错了方向，没办法遇到那个你的人。”

卫欣苦笑：“是啊，我运气太差，不可能遇到的，可我居然以为康永平是那个人。他也很好，比老李还好，他不急着跟我上床，还教我人世故礼义廉耻。他说最坏的是老尤，是老尤害了我，可我却想先报复老李一家！”

“先离开不好吗？就算报复也该报复老李一个人，李婶跟李文斌只是被老李骗了，他们跟老李是血至亲，肯定信他，不信你啊。为什么要把三个人都杀了？”

“李婶说我心恶毒，活该被父母扔了，还骂我父母为什么不把我扔到野地里喂狼。李文斌打了我，他说他瞎了，还以为我多稀罕他，原来是稀罕他爸，他说我是神病，还说我是变态。他居然说我是变态！”

卫欣似乎想起当初的骂战，哈哈笑起来：“其实我嫁到他家后，也慢慢地社会，知公公跟儿媳妇该避嫌。可就是忍不住要对老李好，现在事发了，他们居然都觉得老李是被我勾引的，他们原谅了老李，不肯原谅我。可老李不是更不可原谅吗？就算是我勾引他，他没经受住勾引，不也是他的错吗？”

顾平安叹气：“正常人确实该跟这样的父亲断绝关系，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李文斌跟他爸又是血脉相连，当然是指责你抛弃你更简单啊。”

“是啊，有家人真好，不错了什么都可以原谅，可我当时不懂！我恨死他们三个了，在康永平帮我杀了老尤后，就跟他添油加醋说他们三个如何折磨我，他就帮我主意。在我们要去离婚的前一天晚上，他带着一袋碳溜来，还帮我着，他说我跟李文斌在闹离婚，李家人死了，警察肯定怀疑我，让我咬死了是煤气中毒，就不会有事。他还说反正这事是他的，让我别心虚，他们就审不来！”

顾平安早猜到是康永平动的手，可没想到他连卫欣会被怀疑，会被警察审讯都想到了。

“他又怎么帮你杀的老尤？老尤儿说老尤是吓死的，你们又为什么会把那本册留在老尤家？”

卫欣说：“也是永平想的办法，他没事就盯着老尤的行踪，挑他单独在家的时候跟我去找老尤。卫平跟老尤说知了我被老尤欺负的事，还给他看了画册，说已经把另一本能看画中人是谁的画册给了警察，也已经把福利院里被他欺负过的女孩都送到了派所，人家上就要来抓他了。”

顾平安愣住：“老尤这就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