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啊，她说她公公虽然脾气不好, 但人很好，想让她接班，一直在教她该怎么用刀。本没有七八糟的事，都是街上人瞎传, 然后婆婆听说了，开始生她的气。她说虽然婆婆生气, 但也没有怀疑过她, 骂她只是因为生气，嫌弃她打扮, 别人都灰土脸, 她偏要扯两块布衣服, 也怪不得别人说她闲话。”

“对对对，就是康永平！卫欣家事半年后，她就跟这个康永平结婚了，一起住到前夫家里。我当时都不想盯着她了，再有疑虑也找不到证据啊，结果某天在街上听见有人说这两人早就有一。然后就有知人让他们别瞎说，这位知人说康永平把卫欣公公当师父，在卫欣家事那天还帮忙来着，殡什么的也都跟孝一样。”

顾平安想起卫欣的第二任丈夫，上：“不会叫康永平吧！”

顾平安忙问：“她扯过布？过碎衬衫吗？”

顾平安皱眉：“那你问她跟她公公的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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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是啊，我们就是因为她买过一台切骨机才找上她。”

杨前辈拿过照片端详，像大多数人一样，他先看到的不是衣服，而是那个硕大的猪：“这……这猪是她摆上去的？”

杨前辈摇：“这我也不知啊，没问这些细节。反正案发那天她穿着件碎布拉吉，就是整的裙，当时特别行。她这人特别净，晚上不给她睡也不让她回家，她就哭着说自己要馊了，要回去洗澡换衣服。”

顾平安疑惑：“这人什么逻辑？跟公公关系好，未必跟儿媳妇就

晚一会儿就会发脾气，反正这家里谁都对不起她, 可她还是任劳任怨, 也就那晚她嫌弃中药里有人中黄还有蜈蚣, 她说她打死也不会喝, 这才跟她丈夫吵起来。她赌咒发誓自己没有杀人动机, 还哭着说从孤儿院来，好不容易有个家，她再怎么委屈也想留在这里，怎么可能去害人！”

黎旭又问：“这样的衣服，她当年穿过吗？”

黎旭上把照片拿给杨前辈看，“卫欣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顾平安他们要走时，杨前辈突然又追上来：“你看我这脑，到底是老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时我们拿她没办法，但也不想放过她，没事就盯着她，发现她很快跟屠宰场一个工人好上了，那工人算是她公公的半个徒弟，就是跟着她公公打过手。这小伙叫什么来着？你们等我想想啊，人老了，脑不……”

顾平安听了这些细节，几乎可以肯定是卫欣杀了公公婆婆及丈夫，也许从她的角度这些人都是背叛欺负她的人，可命案就是命案。

黎旭疑惑：“烟囱从东西屋走吗？还是说当时是冬天为了取，火烧得太旺？也许卫欣婆婆是想半夜起来挪开药罐，哪想到已经煤气中毒了。”

杨前辈把照片递给黎旭，慨：“这事太久了，再翻案也没意义，但她现在对无辜路人手，还搞成这个样侮辱人，是真的无可救药了，你们可千万别像我们一样，再让她逃脱法律制裁。”

他叹气：“我们也不是想严刑供，卫欣是重大嫌疑人，本来就不能让她太舒服。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临时搬夫妻俩的卧室跑去耳房睡，然后当晚就了事。还有一个细节是那锅药是熬在堂屋的，她公公婆婆住西屋，她跟她丈夫住东屋，半夜没人守着火应该不会太大，可锅熬了，中药都糊在药罐上了。”

“不是冬天，十月中旬吧，她家没用炉取，烟囱也只从堂屋往外走，当时我们检查了烟囱，设计很合理，不可能倒烟，再说倒烟都得呛醒了，更不可能煤气中毒啊。怎么说呢，意外的可能太小，我当时怀疑有人打开了东西间的门，又另外烧了炭，因为当时地上有些灰，只是很多邻居来过，又是抢救又是往外抬，还有人动过炉，所以这些都不能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