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假的。”

顾平安当然知人有多面，只是方启有时候太善于伪装，让她意识觉得他在装。

她刚要解释，只听冯又说：“医院说是方启爸爸把他扶到楼上去的。”

“啊？”顾平安无语极了，“啊，你挤牙膏呢？”

因为刑侦队只有她们两个女队员，两人迅速熟络起来，冯不好意思地吐吐：“安安，我只是太惊讶了，他爸居然带他去自杀！要是蔡专家没走，肯定会去研究一，这什么心理啊。”

顾平安：“狂犬病一发病就基本判了死刑，方德看着儿这么痛苦，可能想帮他解脱吧。”

结果她猜错了，人家方德等儿死后居然开始讹诈医院，说医院不给他儿治病，延误治疗，才导致狂犬病发作，之后又不给安排特殊病房，才让方启跑到楼上去。

邹卓忍不住：“这父两个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会是方德教唆儿去楼吧，反正都要死了，死得有价值一，让他这个当爸的再靠儿讹钱！”

小郭跑了一趟医院，回来：“还真说不清，方德说他是追着方启上的楼，医院有人看见他扶着方启上去的，还以为他们在散步。而且方启已经失去方向，一个人不可能跑到楼上去。”

顾平安忙着考证，还得去检，听过就算了，可她到医院检时，正好看到方德跟纪小静妈妈在门说话。

顾平安去看望纪小静时在看守所见过纪小静妈妈，这位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里像是永远着泪，跟同龄人比显得十分苍老。

丈夫得了绝症，女儿被关在看守所，她状态也确实好不了。

这时看到她跟方德说话，顾平安惊到了，这两家不是仇人吗？看着也不像是在吵架的样啊。

顾平安想过去问问，那两人看到她，各自转匆匆走了，顾平安更确定这里边有事。

她没去追他们，直接去了纪山病房。

纪山涉及的罪名可不少，毁尸和纵狗伤人，还有谋杀未遂，可他是癌症晚期，医生说没几天了，就是在熬日，本没法收监。

而且就算判决来，除了死刑和无期，其他刑罚，他都可以保外就医。

此时纪山躺在特殊病房里，脸还是很苍白，神却仍旧犀利。

顾平安心里不由叹，这位生命力真够顽的，难他是想等着纪小静的判决来吗？

可这大案很麻烦，几个月后开是常事，但愿他能等到吧，万一他为了女儿抗癌成功，也算医学奇迹了。

“顾同志，你怎么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的书记员也来过，详详细细问了一遍，我真没一句谎话。”

顾平安开门见山地问：“方启的死跟你有关吗？”

纪山惊讶：“我听说他不是楼了吗？就算不楼他也会比我早死，我可听医生说了，他这病从发病到死亡最多是八天，超不过十天，我嘛要多此一举？”

“我刚才看到你妻和方启父亲在医院门说话。”

纪山好像更惊讶了：“什么？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小静妈就开始找家了，可方德不行啊，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顾平安不想跟他绕弯，“纪山，我之前很佩服你，可凡事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