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小静，这不是你的错！你哥赵志鹏呢？你爸没找他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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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劝：“小静才十六岁，而且她当时受到狗群围攻，小贾并不无辜，再说小静砸的那一，并不一定会导致小贾丧命。找个好律师，怎么判都不会太重。”

纪山此时只恨自己把女儿教得太好了！

黎旭问：“你也不知你爸为了你的事报复方启？”

“我真不知！我那段时间昏昏沉沉，想去报警，也想去找方启质问，可一闭就是那些狗的尖牙，我爸才让我妈带我去我姥姥家。”

“对，我妈其实都知了！我爸还让她留意着我不要怀孩，怀了也要打掉。他跟我妈说如果我没怀孩，也在慢慢变好，就不要再提那件事，假装不知。他还说那些害我的人都会有报应，还让我妈跟我不要再他，不要再回豫东，他已经给殡仪馆了钱，死了直接从医院拉去殡仪馆，不用谁收尸！”

纪山气得险些吐血。

纪小静承认砸了小贾，纪山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了。

纪小静拉着父亲的手：“爸，是你教我要堂堂正正人，也是你教我不能逃避责任，人是我杀的，我不能推到你上！”

等纪山听说女儿回来了，还全招了，差气。

纪小静哭：“爸，我不想跟我妈心惊胆战地活着，我也不想让你孤孤单单死去。我把真相说来，心里才痛快，我错了我认错，我接受惩罚，然后才能堂堂正正人！”

纪小静一气，“我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我会慢慢忘记方启，忘记那场恶梦。可昨天社区的人找上门，我妈就慌了，她晚上睡不着，跑去给医院打电话，人家都在忙，也不帮她喊我爸，她就更慌了。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就抱着我哭，我问她是不是知我的事了，她哭着说不知，又说要带我去别的城市住，问我是喜西北还是去海边。”

顾平安愣住：“你把小贾火化了？”

见纪山，黎旭就疑惑：“殡仪馆的人不要手续和死亡证明吗？你

顾平安叹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是警察，从她的角度，所有真相都要查清楚，是谁杀的，用什么砸的，谁参与了毁尸灭迹，都要一五一十查实了，抓全了，然后给法律。

纪山就算再心疼女儿，也没任何办法可想了，算计来算计去，没算计到纪小静会回来自首。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如果纪小静听纪山的话，她跟她妈妈也许真能抛开这些事，去过她们的日。

纪小静哭得不上气来：“是我信错了人，才会连累我爸，他癌症晚期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把我事怪到他自己上，还要替我心，甚至揽杀人罪。就连后事都是他自己安排，不让我跟我妈到场！我不能这样，必须回来面对！人是我杀的，我爸只是帮我理了尸！那些钱也跟我爸没关系，我妈说是方启非要给我爸的，不是我们勒索！”

“你爸都跟她说了？她只是假装不知？”顾平安问。

“没有，我哥本来就打算去打工了，为了陪我才留在ktv。我跟我爸都没告诉他，当时甚至连我妈都不知。我不知我爸怎么理的，但他一直开导我，我觉得我过去了，可一回去就恶梦，总梦见那些狗往我上扑。我爸就叫我妈带我去我姥姥家。”

“傻丫，本没人知小贾上有伤啊！为什么要说来！”

“小贾的尸你们找不到了，我去殡仪馆示了我的病例，说我快死了，想跟人家签个协议，等死了直接拉过来。接待我的那位很贴心，说要是没有家人，还会帮我把骨灰寄存到庙里，只要留钱就行。”

黎旭问纪小静：“你爸到底怎么理的小贾尸？”

“不知，我爸让我妈陪我看看病顺便换换环境，我妈买房的时候说是跟亲戚借的钱，我信了，她还说我爸很快就过来，我姥爷给他找了个老中医看病，我也信了。”

缓过来后，他看着坐在病床前的纪小静：“为什么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