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是打招呼？也许他想说‘今天我看见你什么坏事了’，‘今天我看见你跟谁在一起了’！可能的况多着呢，但魏学明肯定不想让你知。他杀了李贵后，有没有盘问过你？笔录上怎么没提？”

李粮苦笑：“当时我都崩溃了，老二的死一直是我的恶梦，说实话我当时真庆幸我妈是瞎，不然我都不敢正看她。结果老幺又这样死了，还是我领着去的，一句话不说就把人杀了，我反应不过来，跪在老幺边一直喊他起来。魏学明在旁边问我，李贵是不是跟我说过什么？还说李贵一直想挑拨离间，想查李仓落，他还问李贵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反正就是这些问题吧，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只说不是，还说老幺上要去圳了，他已经不查了，我也把老幺说我是傻的话跟他说了，他就说了一堆话，总之就是说老幺死了，大家都放心，我家里也能更和睦些。我知不该听他的，可老幺都死了，我就算再反抗有什么用呢？”

顾平安：“李贵那天都去过哪儿？”

“说是去镇上开介绍信，结果不知怎么跑去市里了，大概他想在市里和开发区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工作。”

顾平安又问：“那之后魏学明还有没有盘问过你？”

“盘问？没有吧，他就是旁敲侧击地想知我对老二老幺的死有没有怨言，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表现来，人都死了，我要不多拿东西，对不起他们，老二死后魏学明给我买了房，我用我妈的份证办来的，老幺死后，魏学明也有这个意思，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顾平安从不试图理解罪犯的逻辑，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多拿东西就对得起两个死去的弟弟了？死一个弟弟要一房，你倒是得好买卖。”

李粮不理她的嘲讽：“警察同志，我已经全招了，能让我见见我媳妇吗？我怕她一个人带不了孩，万一都给我妈扔，她跑了，我妈怎么办？”

还没收监，肯定不能见家属，李粮很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只求能保那两间砖瓦房。

黎旭又审了一遍魏东，发现他确实不太清楚家里生意，只知在贩毒在兑假药，哗哗来钱。

郭鹏也确实是他介绍给魏学明的，是魏学明想找个胆大心细，有文化有工作经常在市里和镇上来回跑的面人，魏东就把同学介绍过去。

“魏东知郭鹏死了，但不知是他爸杀的，还以为是被别的毒贩给杀了。”

顾平安：“也就是说他没贩毒也没杀人？”

“没错，怎么说呢，他跟他妈一样，坐享其成，却不沾手。”

“看来魏学明本不是在保他！哪怕过赃款，加上包庇罪，也判不了几年啊。”

顾平安说完又跟大家说了自己在李粮那里的发现，“李贵临死前说了两个字‘今天’，当天他还去过市里，回来后嘲讽过他哥是傻，说他什么都知了，他到底知什么了？能让魏学明直接枪毙，就怕他说只言片语。”

小郭吐槽：“今天？肯定不是说今天见到你很兴。”

顾平安：“我怀疑他是在市里见到魏学明了，魏学明当时一定在见什么人，或者在什么事，被他看到，于是魏学明回来后赶灭。”

贺队不由皱眉：“那这个李贵也是有意思，如果有重大发现不赶报警，也得赶跟边的人说啊。大半夜叫他去，他就去？”

黎旭说：“他可能以为自己手里的把柄可以要挟魏学明，这才跟李粮嘚瑟起来，甚至敢跟着去防空。小顾，去诈诈魏学明吧！”

魏学明听顾平安说起李贵，不禁皱眉：“又是他，烦都烦死了，我说警察同志，你是不是瞧上那个泥了？你俩有一吧，要不你怎么这么关注他？又要找他，又要替他报仇，还非要问我为什么拿枪杀他，我当时手上有枪，又看他不顺，而且我枪法准啊，抬手就把他杀了，不行吗？”

顾平安笑：“杀都杀了，我说不行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你真以为这么大事，李贵跟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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