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站在羊粪堆里，谁说话它就盯着谁。

瞎老太太说自己来上厕所绊了一，没摔倒，不过也吓了一，就脆在猪圈边坐会儿，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大儿回来了，这才招呼一声。

老太太朝大门指：“警察同志，你们接着巡逻吧，我真没事。我儿媳妇就是嘴坏，心不坏。我也确实快糊涂了，平时听得准准的，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心慌了，听错了。”

顾平安问：“您听得李粮的脚步声？那他肯定经常这么晚回来吧，都是您在等他？他都去哪儿您知吗？”

老太太叹一声：“他媳妇已经跟我说了，犯了法就好好去改造吧，我相信政府相信警察同志。”

李粮媳妇哭丧着脸，也只能跟着：“我说去看看，派所那小姑娘说现在还不让见呢，什么时候能见？把人关哪儿了啊，用不用我送饭？”

黎旭听着她这一堆问题，再次觉到基层工作的不易，有些村民对法律对判刑关押都没什么概念。

顾平安却盯着老太太，在这老太太让他们接着去巡逻时，她的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但收回去的时候却了个防护的动作。

这老太太好像在意识地挡着她家的猪圈。

顾平安被自己突然冒来的推测吓了一，可想想好像也没那么突兀，化粪池都找过了，村民家里的猪圈是不是也得搜查一遍？

失踪的幺弟19

◎有血味◎

瞎老太太想赶把顾平安他们送走, 李粮媳妇却想着问问李粮到底会不会判刑。

她见顾平安四看，就问黎旭：“警察同志，就算是投机倒把, 也不用坐牢吧，再说我家李粮就是去帮个忙，要坐牢也得魏支书去吧。”

黎旭没时间给她普法，只说：“他可不只投机倒把的事。”

“啊？那还有什么事？”李粮媳妇满脸惊慌, 看样是真不知李粮还犯了其他事。

瞎老太太却慌忙摆手：“别有什么事, 让警察同志判吧, 你把俩孩看好就对得起李粮了, 别缠着人家警察同志, 人家还巡逻呢。”

李粮媳妇撇撇嘴，似乎想骂什么，又忍住。

顾平安却扶起老太太：“我们不急着巡逻，我扶您屋吧，正好有事要问。对了, 孩在哪儿个屋，别吵到孩。”

李粮媳妇指指砖瓦房这边，有些嫌弃地看了老太太：“在我这边呢，孩那边本没法睡！”

顾平安就说：“那你就去看着孩, 我们陪老太太说说话。”

李粮媳妇皱眉，这大半夜的。

她见顾平安跟黎旭都跟着往堂屋走, 忍不住嘟囔, “什么老太太？老废一个！”

李粮媳妇说完转回了屋，还把灯给拉灭了。

这话, 顾平安跟黎旭听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显然不是宣传敬老人的好时机。

老太太只是瞎又不聋, 自然也听见了，她叹气，站在堂屋前不肯动，“警察同志，屋里腌臜，我就不请你们去了，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儿问吧，我知的肯定不敢瞒着，不过我都没怎么过门，有什么事老大也不肯跟我说，老大媳妇把我当累赘，你们也看见了，李粮在的时候她还装装样，现在连装都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