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肯定不会害咱家小玉。”

老太太把顾平安领东边屋里，又把小玉叫过来，“有什么话好好跟警察同志说。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小玉也不吭声，只偷看顾平安，老太太还想旁听，顾平安把她请走了。屋里只剩两人，她才问：“小玉，你认识李贵吗？”

小玉材苗条，一条黑，上穿着一件红白格的衬衫，一张小脸白里透红，漂亮得跟电影明星一样。

这样的姑娘，智力还不全，家里人看得也正常，见她不说话，顾平安就拿李贵的寻人启事给她看，“小玉，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不知！”

顾平安一愣，“认识就，不认识就摇。“

“我不知！”

顾平安耐着说：“认识就是见过，还说过话的意思，小玉，你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小玉伸手戳着李贵的脸，嘴里还是那句：“不知啊！”

顾平安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提前教过了，问什么都说不知。

她更觉得这案没那么简单，于是从包里拿那束来，“知这束是谁的吗？”

小玉看见那束，睛亮了亮，嘴角带笑，但嘴上还是那句话：“我不知啊！”

复读机一样单调又机械的声音，让顾平安有骨悚然，街上的老说小玉是疯，李家老大说小玉是傻，可不疯还是傻，都不会这样训练有素。

真正的疯傻，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绪，不可能这样乖乖听话。

前的小玉不别人问什么，都要重复这句话。

顾平安怕是自己这警服的原因，脆从包里翻黎旭借她的外，她本打算带回家洗洗再还给他，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去把外穿到上，遮住警服，又回来问小玉：“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小玉看她的，神有迷茫，见她又开始问了，就继续当复读机，“不知啊！”

顾平安突然有无力，但她还是不想放弃，又问：“小玉，是你把这束放到电线杆边的吗？”

“我不知啊！”小玉伸手戳着一年篷白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

小玉妈突然从外边来，“警察同志，我家小玉一张就只会重复一句话，你问不来的，她就这样！”

中年女人哭丧着脸说：“我家小玉其实不是傻，她是中的时候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儿。”

“什么刺激？”顾平安问。

“她被人给骗了，差生了娃！我婆婆带她去小诊所里打胎，结果又伤了，这娃可怜啊。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了，有什么话你问我吧，别再把她给犯病了。”

顾平安没法再问，她把收起来，又从包里把那包饼和麦拿来，“送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