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面渐渐难看起来：“不是，我自己攒来的，我媳妇家也没那么宽裕。再说也不能总靠人家补贴啊。”

“哦，你去打过零工？”

“没，也没有！”李老大搓搓手，站起，“警察同志，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去忙了，羊没喂，猪也没喂呢。”

顾平安又问了李贵平时的际，还让李老大把他爸叫来，李老大犹豫片刻，还是把人喊来了。

李老一屋居然也瞪大了睛，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这……这是……”

小雪更觉得奇怪，收拾这么好，家里人都没来过？她踢踢顾平安的脚。

顾平安给她个少安毋躁的神，问李老：“你没来过？”

老像是没听见，他了沙发，神恍惚：“这是我家？怎么跟公家的地方一个样？”

李老大请顾平安跟小雪站起来，他一把揭开沙发垫，“垫是旧衣服的，架是木拼的，人家沙发一一个坑，咱这就是像而已，不了几个钱。”

顾平安问李老：“你家老大沙发还搬屋，你都没看见？”

李老还在惊诧中，李老大就又解释：“沙发是在我朋友家的，我爸一去就是一天，地里没活了也在外边瞎溜，他可能没看见，也不是不让他们来，是他们觉得有我媳妇在，都避嫌。”

李老脑确实不清楚，表述问题时总先扯一堆别的事，永远说不到重，他还说老五都不怎么跟他说话，问他老五的事，他就说要是老五也有这样的房肯定能娶上媳妇。

老三老四屋时反应倒是没那么大，显然他们来过，或者门开着时他们在外边看见过里边的沙发和茶几。

老三说：“要不是你们喊我，大哥的屋我都不能。你问老幺？他最好了，幺弟有吃的都会分给我，不过等他回来，我都嫁去了，嫁去我就不姓李了。”

他很伤的样，不知想起什么又笑：“人家说我虽然矮了，但是个好格，本来我妈让人家从我跟老四中间挑的，人家挑了我。”

怪不得老四会打老五，原来之前就竞争失败了，选赘婿的挑了老三，来相亲的看中了老五。

倒霉的老四就是刚才偷看顾平安她们的小伙，他来后都不敢抬：“警察同志，人家笑我，我就打了幺弟，他也打了我，结果他就跑了。我妈骂我了，你们也骂我吧，别抓我就行，我还得娶媳妇呢。”

小雪忍不住叹气，这家人真是愁人，说傻吧，也不是那什么都不知的，可这脑结了婚万一再生个一样的孩，大人辛苦孩也受罪啊。

顾平安问来问去，跟刘所笔录上的不大，区别就是刘所也没这两间砖瓦房。

见问不什么，她准备走时，李老大的媳妇回来了，她右边的和胳膊都比左边的短，但可能习惯了，一瘸一拐走得飞快。

见家里有人，这媳妇倒是利地打招呼，还地夸顾平安和小雪：“我早就听说镇派所有两个年轻漂亮的警察同志，总算是见到了。你们是来问我小叔的事吧，幺弟肯定是去南边了，他自己说过要去圳啊。”

顾平安问的却是她自己：“嫂，你娘家是哪个村的？家里条件不错吧，肯定很心疼你。”

老大媳妇愣住，“啊？我家……”

没等她说话，李老大就说：“是啊，她家疼她的。媳妇，咱们过几天回你家一趟，两个孩也想姥姥姥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