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上扫了他一遍：“没事儿吧，影响大吗？”

聂郁目送他离开视野，却一时没有收回视线。

甚至，他能移别恋，估计整个淬锋都是开心的，也不会有一个人觉得他真是背信弃义了。

当天和迟源聊的时候，他倒是不不顾说了句不懂文化人怎么想的，但这事要真放自己上，他肯定一时也想不开。

陈承平低了低眉，没搭话。

“回去吧回去吧。”

傅东君最烦的就是他这划清界限的姿态，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步迈得利落，姜疏横看他不是开玩笑，示意了一，小步追了去。

他笑：“小宁的信吗？心也是？”

那么好的姑娘，风华正茂，前程似锦，放弃了那么多迷人，全力地践着一个遥遥的诺……她分明是最无辜的。

“啊、不吃了，”聂郁反应过来，两收拾好，“您带走吧。”

他……

心不能久放，脆全吃完，奈何陈参谋如今廉颇老矣饭量大减，一不留神就吃撑了。

东君骂骂咧咧，把抢过来的心顺手姜疏横嘴里，再举起信封，“我算看明白了，对你那么多心思纯属媚抛给瞎看……”

没有谁错了什么，说到底，全是造化人。

“哎，你这也不能这么说……”想到那张疲惫的脸，陈承平一时有张不开嘴。

迟源吞最后一，和喻蓝江对视一。

大厅里安静来，聂郁的笑也渐渐敛了，轻声唤：“队。”

“我知，谢谢队。”

但陈承平见过聂郁当年过得多痛苦，知他为那份放在自己桌上四年的结婚申请费过多少心力，知他为了追一个消息甚至几乎放弃前程……于是说不责备的话。

聂郁看向前的信纸。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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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老鬼你有没有良心啊！东西也吃了信也看了，转说人家糊……”

她梦一觉已是四载倏忽而过，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而好不容易与亲友异国久别重逢，昔日亲密无间的人却已经另结新。

聂郁还带着笑：“是我的问题，我会理好的。”

可她又错了什么呢？

喻蓝江看着那张笑脸，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别扭，留一句“回去睡觉了”，跟着离开大厅。迟源自然也不好多留，顺了两块心摆了摆手跟去，还警告陈承平一句“不许急集合”。

陈承平探了个来，指着桌上剩的心：“还吃吗？”

他轻轻拿起来，放到鼻前，闻到一淡淡的香：檀香，苦橙叶，雪松，西红木……不久前才闻过的香气。

聂郁摇：“不会影响工作的。”

陈承平叹了一声：“慢慢来吧，傅东君不是不懂事的，总会过去的。”

聂郁声音很轻：“是我的问题。是我先失约，移别恋，背信弃义……是我的错。”

不太熟悉的笔迹，却莫名地觉得亲切。

“呃，队。”

语气，说得周遭气温骤降。

陈承平无奈：“她这醉翁之意也不在我，你嘛揪着我不放？”

陈承平接过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还能担心这个？”陈承平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别跟傅东君计较，他现在拧不过来。我看小宁自己都没什么，他在这儿跟你过不去。”

聂郁沉默。

“行，那我先回去了，还有班要加，”陈承平，绕过他朝着门走，“早儿睡，别想多了。”

姜疏横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傅东君不耐地扭了一，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扔给陈承平：“收好，走了。”

“既然那边没办法，这边就好好，人也是好姑娘，别给怠慢了。”

“好，您也注意休息。”

迟源觉得有尴尬：“他这，怎么还过不去了啊。”

泛黄的宣，纸幅不大，三四折，抬是墨意淋漓的“陈先生”，笔锋舒朗，风骨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