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村晚上十后不准门，请锁好门窗，旅店工作人员不会大半夜敲门，晚上旅店有些噪音是正常的。”

越穷的地方，规矩越多。

等着前台说完，祝言从几人手里接过他们的份证，加上自己的，准备给她登记。

于职业习惯，祝言扫了一，穿球服的那对侣，男生叫陶文亮，女生叫周莹莹，而那两个黄小鬼，胖的叫石东，被祝言教训过的那个家伙叫章昊。

申屠凛的证件照片有些模糊，带着镜笑得斯文怯懦。

祝言不需要再看第二，就记住了这五个学生的份信息。

旗袍女接过份证，从屉里掏一本厚重老旧的本，从最后一页开始记录他们的名字。

祝言有些疑惑：“你们这儿不需要接警署系统录信息？”

女人笔尖一顿：“老电脑昨天坏了，等过几天修理好了，我会手动录的。”

祝言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事儿，归当地警署，不能越地越级，何况自己现在也不是在执行公务中。

“的真宽，以为自己是警察来查岗啊。”章昊还记着仇，着手哼了一声。

“还好人家成年了，不然有的人肯定不准我跟男朋友开房吧。”周莹莹窝在陶文亮怀里，滴滴地撒。

“大，要不你跟我住吧，申屠那家伙，要是晚上事，他准第一个跑！”石东大笑起来。

“说够了没有！”申屠凛声音低沉，显然在忍耐。

“哈哈，书呆发火了，我好害怕呀。”

“申屠你去桶照照镜吧，你不会以为人家真看上你了吧。”

“别说了，小男等会儿要窝在被里哭了。”

“在我看来，起码他比你们都像个正常人。”祝言只觉得他们这群学生跟鸭一样聒噪，将他们的份证摔在桌上。

“喂！你！”陶文亮忍不了，章昊举着自己被祝言拍青了的胳膊，跟他示意别冲动。

“你、跟我走。”祝言指了指申屠凛，拽着他的书包系带，攥着他俩的份证和钥匙，就往楼上走。

“装什么装，我就不信她一个得过我们三个男的，别落到我手上。”

“亮哥，等回了龙城，让你爸给她颜瞧瞧，到时候叫她哭着给我们脱衣舞。”

“呵，这老女人你们也想上？真是饥不择。”周莹莹有些轻蔑地了脯。

“那是，谁有我们家莹莹年轻漂亮……还。”陶文亮咬着周莹莹的耳朵，当着俩人面了一把。

这家旅店，是民房改造的，一楼是生活区，二楼是客房区，陶周那对侣住在正对楼梯的昊两人住在隔，祝言和申屠凛的房间则在走廊的最尽，旁边是上锁的布草间。

祝言推开房门，一发霉的味扑鼻而来。

房里摆着一张床，床单发黄，床脚对着洗浴合一的厕所，一个破沙发，墙上挂着一块老电视，一张九十年代的明星日历。

这室温度比室外还低。祝言庆幸自己门带了件冲锋衣，她从包里拿压缩饼，递给申屠凛一块，再几张票压桌上。

“这是我付你的房费，今晚我就睡沙发了，不用在意我。”祝言跪坐在沙发上，往窗外看去，“这小地方都能在网上订到旅店吗？”

现在不到八，天黑得渗人，窗外起了雾，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这就是张雅的老家。

自从车后，祝言的心就有沉重，这里的空气得像是淌着，手一握就能挤来一杯。

“我是电话订的，朋友介绍的。你别客气，我是男生，我睡地上都行。”申屠凛将那几张钞票还给她，被祝言瞪了回去。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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