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他生来就没有那样唯我独尊号令群雄的霸气，不是阿耶那样能牢握生杀予夺的天，也不似多年揽大权的秦王叔。

阿耶的心思之后，说愿意娶阿嫂，而你心极，定不愿为侧。两消相抵，阿耶这才不再手。”

盛姿脸变换不定，久久，忽然问:“那阿姊不知这事吧？”

盛姿翻了个白过去，似笑非笑:“行吧，那你可记牢了。至于现在，我手上是真没什么，等我想到了再找你。”

没谁规定因为生在帝王家，就一定要雄心壮志抱负不凡，有姬发就有姬寅，有武三思就有武攸绪。

“再有，”盛姿忽然想起来，“你现在也别靠太近，偷不如偷不着，况且现在你形象尚未稳定，万一要是馅，可就竹篮打一场空了。”

他是个不像王爷的王爷，可也不一定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吧。

哪怕别有用心，他甘之如饴。

盛姿一听就知他的未尽之意，不由好笑，也行，倒是省了她绞尽脑想如何开才能不显得过于别有用心的功夫了。

盛姿心如麻，直到今天，她不得不说，确实受到了启霁所说的“他的真心”。

启霁见她面缓和来，态度也好得多，放心来，珠转了两转，不免又提起尚铭谋反之事:“阿姿，你……我……启的事闹得这么大，你说后面要怎么收尾为好呢？还有没有、有没有其他……”到为止。

但……“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了，启的事儿这才过几天，我又不是张汤，哪找那么多大案来给你办。”

没有人会不喜这样被人珍重，何况这颗真心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却那样赤诚。

盛姿看他一瞬间霜打茄一样，不免好笑，再他一句:“你上次可还欠我人没还，我可是记着呢，嗯？”

皇室里，启萌是第一个给过他关怀的人，不是忽略不是敷衍，也不同于大兄那兄弟间的照顾，是连他阿姨都不会给予的耐心和温柔。

盛姿吁一气，，放心。要不这就太委屈阿姊了。

“你所说我知了，你的意思我也明了。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盛姿叹了气。

启霁似是有一瞬羞赧，转而:“我自然不忘，阿姿你以后有需要我帮忙帮得到的就说好了！只是……你尽快啊，打铁趁……”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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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何必。

她心中千般滋味，启斐那天若是说了，就算不徒跣赔罪她也绝没法再生气，毕竟这确实是她欠了他。

他都不觉得委屈吗？

盛姿垂过，启斐自然胜过酌让千倍，她如今已在，再想找什么消遣也不大可能，不如……

他虽然不怎么喜这些麻烦事，但启萌最近对他的态度确实大有改善。他在这方式这条路上尝到了甜，就希望盛姿还有些什么别的主意，能把启萌的心重新拿回来。

生在皇家是他命好运好，积德积福修来的，可不是画地为牢。

他的床，那只粘好的瓶仍旧放在那里。

只是……启斐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过往，而且不打算说。

启霁略想了想，狠狠。

哪至于现在这样，他日日看望都得不了她几个好脸。虽然有她估计拿乔的成分在，但确实连她都心惊启斐的忍让，而他居然一要提当年之事的意思都没有。

“啊？”启霁没想她她开第一句是这个，愣了一，“应该，应该是不知的。大兄不令我提起，要不是……我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