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启霁听了这话，“蹭”一站起来，大步就迈去了，连句话都不曾留。

盛姿挑一挑眉，启霁在这忧兮叹兮，齐王府可是几乎夜夜笙歌，就只从她回京后听到的算，也有不两三个新人齐王府了。

那人一听要叫总，再顾不得害怕，连磕了几个，战战兢兢地回禀:“殿，今日值的侍女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您卧房床边的瓶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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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启霁是和齐王分手后还旧难舍，寓于景移于瓶！

盛姿扯了扯嘴角，目光环视一圈又转回漠姚上，意思很明显，听不到解释不罢休，摆明了欺负老实人。

盛姿捂着惊惶:“哎呀，可吓死我了，我这就着人回去把帖钱送过来，只求殿莫要恼了我。”

“唉，哪里是我不想，或许破镜难圆，更何况他……我再凑上去好没意思。”

盛姿睛转两转，主意就已经有了。

漠姚轻微张了张又闭了回去，心里纠结的很，事关自家主隐私实在是不知该不该说，但主和盛姿向来好，把人家平白晾在这，也不是个事……只恨反应慢了半拍，要是当场跟着启霁去好了！

恰巧启霁此时来，脸上尤带怒气与不舍，手臂连到手指，全在微微发颤，他几步走回席位去，忽又转:“把她杖毙，杖毙！”

启霁说完这话，也像是耗尽了力，撑着桌案缓缓坐。

盛姿收敛心神打趣:“一言不发就跑去，你这三天两帖的，就是为了把我晾这吗，还是报复我让你了那么多帖？”

盛姿就这么被晾到这也有懵，虽然启霁一向事没谱都习惯了，但好歹原先还知留句话。

“先帝……至尊登基，你这么念念不舍，就没想过再找回他，再续前缘？”

盛姿好奇问:“那你这算是旧难舍，还是心有不甘？”

启霁沉了一，不知该不该说。

盛姿是第一次见到启霁气成这个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打杀人，心中一瞬间划过不忍。

刚才还说突破，这突破不就来了嘛！

听了这话，启霁好笑地瞪了她一。

启霁复又叹了气:“都有吧。”

盛姿皱了皱鼻，略带疑惑的目光缓缓平移，转向了同样被留在这、但不知是该追过去还是留这陪客的漠姚上。

，是不会捋直了说话吗？漠姚去叫曹盂函过来，领他回去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漠姚甫一接收到盛姿目光，已经微微迈一步的脚就僵住了。

盛姿:……

她这一演技拙劣，明显是哄人，但一番连消带打来，启霁到底是消气了些。

盛姿咂咂嘴，明白了。

盛姿摇摇:“可真少见你如此生气，到底怎么个瓶，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启霁先忍不住了，他叹了气:“那是，那是皇叔送我的，其他的估计我不说，你也能猜来了。”

盛姿听到这噢了一，那瓶怕是很贵，怪不得要吓成这样，不过倒也不算很严重的事——谁会把贵重件放卧房床边呢？

语言简练之啊！

“那你就不想重新夺回他的心，或者……”

盛姿眨眨睛，微微扬起，一个等待答案的人。

偏漠姚是个嘴笨的，念转过好几个也想不什么托词，于是:“那个，嗯，瓶……齐王殿之前送的，就，亲手烧的，分开之后，嗯……”

这到底是个什么瓶，能让启霁这么在意，连留两句话的心思都没有，聚宝瓶吗？放去一个爹能收获一个族谱，还是半夜有小渔童能变大珍珠来？

盛姿也不急，不开就这么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