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它什么？”苏晚笑着望向许兰亭的睛，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残忍，“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

难为他找人修复得几乎完如初。纤细的链条看不断裂痕迹，吊坠雕琢的图案是一枚星星，棱角分明，中心镶嵌着钻石——这钻石是新添上的，尺寸大得晃。

“没事，把枪放。”

这玩意儿本就是假货。

首饰盒里是那天她扔掉的吊坠项链。

她急着楼买盐，否则裴献不饭。

“啪！”的一声脆响回在空气中，将所有幻想打破。

……得好。

两名保镖惊疑不定，对视一后朝苏晚举起了枪。

“还是觉得恶心吗？没关系。如果你能消气，我可以自己来，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别离开我，让我什么都可以。”

许兰亭抓住苏晚的右手，放在掌心细细查看。小手被迫舒展开来，伸展五指，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足见她的罪状。

“谢谢，真漂亮。”她轻声呢喃。

忽然，许兰亭低低笑了一声。

许兰亭只是静静看着她，漆黑的睫投一片影。与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左脸通红的掌印。

苏晚等了几秒，在他彻底陷绝望之前缓和语气，温柔，“过来，低。”

“没事，也没等很久。”许兰亭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一发麻的脚踝，又有些委屈似的提起，“裴献不让我去，我怕吵醒你。”

苏晚却毫无惧意，抬起脸笑意盈盈地看向许兰亭。贫苦似乎不愿在她的脸上留任何痕迹，清纯动人的脸一如当年。笑的杏圆而钝，带着欺骗的天真。

“啊？”

许兰亭把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目光缱绻，像是在说服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许兰亭了她的掌心，有些怜悯地轻轻抚摸着，认真，“你的手都红了，疼不疼？”

脸颊的掌印发，隐隐刺痛。

片刻，她终于想起来早上裴献说门外有个大傻。

“嗯？”苏晚不解。

“我……有东西要还你。”许兰亭难得这么张。

那希望的微芒瞬间破碎消失，湮没于漆黑的海。不见底的绝望之中，许兰亭的微微颤抖。

苏晚被打发去楼买盐，拉开门时居然看到了许兰亭。他影笔直，静静站在门，脸苍白到接近透明，一瞬间让苏晚以为自己撞鬼了。

原来你是大傻！

犹豫片刻后，保镖放了枪。

他意识到自己拥有了苏晚留的第一个印记。

“你找我？抱歉抱歉，我睡着了。”苏晚摸了摸鼻，忍住笑意。

可是……完如初，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如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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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亭中顿时亮起希冀。

苏晚伸手接过那条项链，手指缠绕着纤细的银链条。指节晃动，吊坠也跟着晃动，在光熠熠生辉。

“晚晚，等你消气了，我们会回到过去的。”

“你看，断过一次也修得好。”他低声说着，像是在向她证明什么，有些不安似的观察着苏晚的表。

“都红了。”他忽然说。

简单几个字像是有力一般，许兰亭意识照，低俯向她靠近，不自觉被她中的温柔所引，渐渐能嗅到她上的淡淡香……

沉默片刻后，苏晚率先开，“你有事？”

薄荷冷香氤氲侵，让苏晚冷得清醒了几分。许兰亭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漆黑眸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病态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