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看着摊开的掌心, 已然被自己指甲印住了红痕, 她故作自然：“我这不是担心昨晚在梦中骂你了么……”

幼时也不知是谁裴小狗裴小狗这样唤他, 导致他那些好友都知了他这个外号，不过那些想跟着江絮清这样喊他的人, 都被他狠狠揍了一顿，便开始老实了。

看他神不像有异常, 那想必是她本就没有说梦话，江絮清绷的心脏便悄悄放落, “没有就好……”她将神挪开，说：“天亮了, 你也该去衙署上值了。”

手心有轻微的收，酥酥麻麻的，江絮清后知后觉, 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回来, 一刻却被他另一只掌心团团覆盖住。

“怎么, 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听他语气不太好, “如今天气还，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经他这样一提，江絮清隐隐有了印象，昨晚她好似又梦见了前世。

若非屋有宋大夫曾经开过的治发的药，他及时给她服用去，今日她定是醒都醒不过来了。

江絮清疑惑问：“你这话是何意？”

代完这些话，裴扶墨便起换了袍了房门。

她怎么全然没有觉呢？

江絮清从榻里面慢慢挪来，坐在床边，“好多了。”

她仓皇地转过坐起来，拉着裴扶墨的衣角张问：“那你可有听到我说了什么话？”

这话是赶他走。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江絮清披着被，靠在床里面的墙一直发呆神。

安夏走过来，见她面比起昨晚的确红了不少，这才叹：“那就好，不然世今夜可又不能歇息了。”

昨晚夜半时，她忽然大哭不止，无论他怎么哄，那泪就是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收不住，最后脆全发，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摸”这个字就很灵，小姑娘心思单纯并没有其他之意，但裴扶墨忽然脑里浮现一些画面，呼都有重了，半晌，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说：“你今日好好休息，朱大夫开的药记得中晚各一次。”

了？”

若是她说了梦话，岂不是……

裴扶墨微眯眸盯着她别过去不愿看他的脸。

第37章 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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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捉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将她的手指一掰开，“你这么张什么。”

裴扶墨将手回来，语气认真：“你若有什么气，也不该这样拿自己的开玩笑。”

裴扶墨将她小小的手心放在自己宽大的掌心，掂了几掂, 觉得好笑地说：“你也会害怕让我听到这些？”

江絮清住裴扶墨垂在床铺上的衣角，她的手小小一团, 粉粉白白若无骨, 此刻却张地攥成了拳。

昏黄的烛光照帷帐, 两朦胧的影幽幽叠，倒映至墙。

江絮清还不知自己寒, 但她往日即便是夏季，上的温度也较比其他人凉一些，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嘀咕：“你又不是第一天摸我了，才知我的手很凉么？”

没多久，安夏端着铜盆屋，惊喜：“夫人，您今日是不是好受了许多了？”

安夏回：“昨晚后半夜夫人忽然发，又开始一直喊疼翻来翻去地哭了许久，那哭声把婢都吓坏了，婢本想亲自伺候的，但世不让，婢只好侯在一旁，听动静整夜里应当是世一直在照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