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碗冰镇八宝小饮用完毕,裴扶墨优雅地拿帕拭了角,侧过脸问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江絮清怔了片刻,“啊?”
裴扶墨淡淡:“你难不是有话想问我?”
从方才来时,她便神了许久,看着他的神又一副言又止,若非有话想问,又怎会如此反常。
江絮清藏在衣袖的手不自觉收,在他的注目,终是问了:“我想知,涟巷里藏的人是谁?你三番两次让周严去找的女人送去涟巷,又是什么的?”
果然还是问了。
但裴扶墨没料到的是,她连涟巷都知。
江絮清张地看着他,有些害怕从他中听到一些让她接受不了的答案,但同时又觉得哥哥那番话对裴扶墨来说真的有够离谱。
裴扶墨是怎样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绝不可能养外室。
他面微凝,只堪堪顿了片刻,便轻飘飘地:“不过是我公务上的机密罢了。”
以江絮清与他相识多年的了解,若真的只是左军的公务机密,他是不会动用哥哥的人脉帮他去找人,那个人定是无关公务,除了他的人手去找还不够,竟还让哥哥也私帮他找人,看来那个人对他很是重要。
现在连回答她的问题都不愿说实话,竟是直接拿公务机密来搪。
不是不是外室,但显然,他心里藏着事不愿告诉她。
江絮清心里一胀得发酸,又问了遍:“是真的么?”
裴扶墨淡淡嗯了声。
他若是将李善的事告诉她了,将李善的母亲正是佳月公主的事告诉她了,她又转个背将这件事告知了裴幽,他又该如何?
上辈的错,他绝不要再犯第二次。
即使这辈的慕慕并没有嫁给裴幽,可谁又知……
看来他终究还没有从上辈中走来,暂时还是无法信任她。
裴扶墨心里逐渐浮升起凉意。
他站起,掸了掸衣袍,说:“你先回侯府,这边还有事需要我理,回去时恐怕很晚了。”
说完,他便直接了房门,跨门槛的那一刻,他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声低弱不可闻的“好。”
江絮清上了车后,脸发白,神失焦,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着实将安夏吓了一。
她急忙上前扶住,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前去给世送冰镇八宝小时,分明还十分正常的呀,怎么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
她无力地靠在安夏上,“回侯府吧。”
听她语气带着一疲惫之态,安夏心疼不已,连忙吩咐车夫赶将车驾回镇北侯府。
回了侯府后,江絮清并未回屋去休息,反而带着安夏去了寒凌居后院的那片古槐树。
她拿着铲闷声这样在树挖了起来,其动作一气呵成,引得安夏都觉得自家夫人莫不是被鬼上了,否则怎会如此失常。
“夫人,让婢来帮您吧,这力活您怎么的来呢?”
江絮清充耳不闻,白着一张脸不停地在那棵古槐树挖,就连今日着的这鹅黄的裙都很快得凌,裙摆和衣袖都沾满了泥土。
安夏看着很是着急,便自作主张也拿着个铲在另一,跟着挖了起来。
从日落一直挖到夜,江絮清已疲力尽,双手酸到颤抖,鬓边的汗都将她的乌发沾,显然已要支撑不住。
安夏拖着铲过来,也气吁吁:“夫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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