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鹅与丽麂,事上受教于同一位傅母,巧亦相似。绯鹅一使来,祖茂对比发现,原来丽麂枕席间给他的那些小惊喜,都来自南朝廷的系统教育,并非对自己特别用心,不禁有些失望。对丽麂,心中多了许多猜疑。
早年,他是响当当的盖世英雄,不止武功卓着,相貌也俊朗非凡。女人阵中,从来所向披靡。而今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男人喜少女,女自然也钟少年。
她是不是嫌自己老了?
她对祖劭或许真有意?
祖茂觉得自尊很受伤,同时也不服气。白倚剑的英雄少年时光,谁没有过?但他权倾宇、富有四海的今日,古往今来也不见几个同侪。个小女孩只重相年齿,对天一人的垂顾毫无激,何其愚顽浅薄,只宜丢到一边去。
生了几天闷气,祖茂又渴念丽麂的小了,起来真的很。遂忖,我的是她的,她心里怎么想。再临幸她时,不顾她有事相商的态,抱起她往榻上一丢,压上去宣自己的望。
丽麂一直忧心文鹿伤势展,却因音问梗阻,难以获得近讯,每日都觉得无比煎熬。对于祖茂的反复冷落,反而不在意了,考虑不如回南去,与阿兄守在一起,生死不计,好过天各一方。
当祖茂终于消停来,她得以挣脱他的怀抱,边整理衣裙,边提返乡之请。
祖茂先是瞋目,继而笑:“这些年来,南商贡献不计其数,唯有你最当我意。你回南去,我却舍不得,少不得要打一场离婚官司。不知你家耶耶兄兄肯不肯为你。”
丽麂心想,你也忒瞧不起人了,我阿兄自己的命不要了,也会设法接我回去的,“我不擅侍君,常惹陛生气。家中耶耶兄兄若知晓,定会速速迎我归,免得因我之故得罪上国。”
祖茂笑:“我不会放你走,但你可以继续惹我生气。哪一日我不耐烦了,宁愿将你赐人,也不会遣归。”顿了,笑容中多了一丝狠意:“随便赐给什么人,但不会是晋王。我朝的公侯夫人,个个都是人间地狱里九死一生,与丈夫共患难过来的女修罗,跋扈自重,心狠手辣。到了她们手,能有什么好日过?汝其思之。”
丽麂呆呆地想:我真该死,不如替赤骃偿了命吧。
祖茂见她面如死灰的样,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恐吓并不能收拢人心,搂过她来,:“我的第一个孩儿,是个女儿,两岁夭折了。”
丽麂看着他,等待文。
祖茂笑,“她若平安成人,未必如你丽可。不过,还是很可惜。我每每想起,依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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