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的面血比较多，将剥之后会血不止，直到亡。伤的朝蜷缩，他们应该是生前被剥了脸。”

两人云淡风轻谈论死者，院里三个人哑似的站着，呆若木。

凶手很有可能是在人清醒时的手，这得多么狠毒，多么冷静才能办到。

“大人但说无妨。”

“因为脸被剥了？”

两人一唱一和犹如树上蝉鸣，吵得屠云脑快要炸了。

毕良和殷施琅见状，直接化锅上的蚂蚁。

屠云追两步赶上，“有一件私事想问先生。”

谢赁惋惜摇，“他是早年落的病，发现时已经太晚，能保养到今日的模样，实属不易。”

毕良不敢趾气昂，拐弯抹角的刀在屠云耳边轻划，“大人，这么多商邀请，您不去实在不妥，万一有要事相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再说现在除了命案，如果能联合商破案，岂不是事半功倍。”

“额”谢赁犹疑分刻，最终还是说了，“是骨寒之症。时常会觉四肢冷痛，畏寒怕凉，一旦过度劳动，便会剧痛难忍，主要以静养保养为主。”

谢赁凑鼻一闻，捻起一片茶叶嗅，“这里面掺了骨粉。”

“骨粉？”

谢赁镇定：“他们皆是失血过多而死。”

“少饮酒，饮以营养温补清淡为主，也可以时常晒晒太”

“会迅速四肢麻痹，即便砍了手脚也不能动弹，但五俱在，脑清醒，依旧能知到疼痛。”

“那平日可有忌或者多补的东西？”

“嗯，此药不在药铺售卖，而需要自己研制。”

谢赁早有准备，打开药箱，里面是各仵作所有的刀，他挽起衣袖，脸蒙白布，俨然一副老手的姿态。

“猎。”谢赁说：“他们平常把骨粉涂在弓箭或者弩上，以作狩猎之用。”

屠云拧眉问：“我看李公吃穿用度都甚是讲究，家里也不缺钱，还是治不好吗？”

屠云一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挣扎，但瞳仁惊惧，面肌搐。

“那人吃了会怎么样？”

“谢先生指迷津，不然我还真不知求谁去。”

晌午过，一纸请帖送到县衙，是众商邀请屠云晚上到香叶院赴宴。

同谢赁剖完尸后，两人一起到院里净手，屠云扯脸上布，问：“先生可看端倪。”

屠云也蒙上脸，燃蜡烛，将死者脸上涸的血污一掉，目惊心的杂肌理

殷施琅“哼”声，“这还差不多。”

屠云问：“那一般什么人会研制？”

谢赁说：“这药太多了，一时不好定论。”

屠云屋把案发现场带回来的茶拿来，递给谢赁，“在死者过之前，应该都喝了茶，不过这是两不同的茶叶。”

“我看他们没有挣扎，是不是因为提前服用了什么导致昏迷的药？”

殷施琅气焰嚣张，指着屠云说：“这可是我爹牵的，你别不识抬举。”

“大人要谢就谢我们掌柜吧。”谢赁把清洗好的刀装好，背起药箱往门外走。

“我想知他们两个死因，麻烦先生了。”

“总说李公不好，不知生的什么病？”

屠云撇了请帖，坐在摇椅里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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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不就是去蹭饭吗，求之不得。

气不，不然剥了面的两尸骨已经生蛆发臭。

谢赁说完扬而去，屠云在原地若有所思，难怪李酡颜沾酒就醉，大抵是不堪病痛折磨，没有饮酒的习惯。

屠云答不理，“我说今日怎么突然回衙门了，原来是当你爹的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