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郗笵走到殿中行礼,不卑不亢,泰然而怀谦:“臣未经传召就擅自过来,希望陛不要怪罪。”
天噜,知你别来啊!
启翛心里吐槽完,屏了一气,抿着嘴提起笑容,和颜悦:“怎么会,老师不好,怎不坐轿,让人提前告知,我也好去提前接您。”我也好早把他们遣去。
容朝一向尊师重,极重师礼,他站起让刘梦远给项郗笵搬坐,启蛰也等着老师坐才从新落座。
当今陛在崇文馆上学的时候项郗笵就知他是什么,也不戳破他,只是抚了抚灰白胡须:“陛事务繁忙,臣本不该打扰,但陛将常朝改为十日一朝,实在有违祖制,老臣不得不面见陛有所逆耳!”
启翛在东都野惯了,回朝以后越来越不适应,前些天突发奇想把常朝改为十日间隔,被御史台中书省和各大臣文风优雅措辞激烈地骂了个狗血,连启蛰都嘲笑他说怎么不脆半年一朝算了。
启翛咬牙想忍忍,试试能不能厚着脸过去,以后就都这样,反正原来也不是没有类似例,十天五天也不差太多,但现在看来这事还真不好整。
项郗笵见启翛面游移,不给他想借的时间,又把矛对准启蛰:“公主也是,您既然多有辅政,是陛最信赖之人,怎么能就这么看着陛荒疏朝政也不劝谏!”
启蛰躺着中箭,狠狠一个刀飞给她哥:看看你的好事,我就说不行,捎带着我都跟你挨骂!
启翛瞪回旋镖给她:你当年连累我的时候少了?
启蛰掩住心虚回瞪:吵架就吵架,翻旧账什么,这什么坏习惯!咱俩明明半斤八两好吧?
启翛:你当年把老撞飞了,是谁替你去他府上赔罪的?是谁帮你抄写的?
启蛰:你偷阿耶的墨,把墨底粘晒的老陈醋,最后磨来一酸味,是谁帮你打掩护说墨坏了了?
启翛:……废话少说,你要是还想要那匹吐蕃良就快帮我应付过去这一茬!
启蛰:喂你已经答应给我了的?!
启翛移开神,装看不见。
启蛰:!!!
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项郗笵看着两人眉越发有回到崇文馆的架势,重咳一声打断他们。
两人惊了一,启蛰率先回神,站起堆起笑容:“老师不要生气,大兄…前些日…欠佳!想专心调养一段时间,养好,好把心思全都放在政务上。”
项郗笵明白这是借,却抚抚胡须,顺着启蛰的话:“原来如此,如今看陛面红,想必已然大好,那不知……”他目意地看向启蛰。
启蛰自上学起就没少挨这位忠正清的老学究的训,条件反般被这目光看得一,心你不仁我不义,手起刀落就把她哥卖了:“既然大好,肯定也是要恢复原来的例,你说是吧,大兄?”她拼命给启翛使。
启翛也没想到他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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