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脚步一顿,转走了书房,片刻后里面传来数打脸声。
苏卿卿看看柳氏,甩开她的手臂,用平静的语气说:“小娘,若云霞不被人敲,只怕倒霉的就是我了。”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柳氏的痛骂声传来:“苏卿卿,你不得好死。”
苏卿卿慌忙检查梦中被他拭的那只手背,见完好无损,才松气。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大概四五岁,生母也是像今天这样,被苏攸值休掉。她那时本不知被休是何意,只是看见母亲拿着爹爹写的那张薄纸,着泪和她别,最后独自离开,没有带上她,也从此再没回来过。
梦。她梦见自己被选为李瑾的良娣,而且还即将侍寝。
苏攸值叹气,将写好的休书,朝柳氏面前一扔。“拿着它,给我,别再让我见到你!”
苏卿卿和沁心往回走,后又传来柳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苏卿卿,你和你娘一样,日后都会遭到男人的背叛离弃。”
苏卿卿泪满面,声声哭诉,可李瑾始终没有停来的意思。
苏卿卿看着柳氏哭的脸,语气冰冷地嘲讽:“小娘现在的样,可真丑。”
苏攸值不想再提这件事。
她垂眸,突然发现……这只手好像是昨日李珩白握的那只?
从书房里走来,苏卿卿走回院,着发红的掌心,路过圃,却不经意看见,昨日那两只缠绕在一起的粉白月季不见了。
她走上前去查看,只见两株月季被连起,横陈在圃中。其中开白朵的那支月季,已经被撕成数半,散落在周围,瞧着委实瘆人。
她看着柳氏,缓缓:“悄悄去崔洪府上将人请过来,那夜又骗爹爹喝酒,后又让云霞给崔大人带路。云霞想将人带谁的院,小娘恐怕心知肚明吧。”
走一步,她恍然顿住,看了柳氏一,“从现在起,你便和苏府无任何关系了。柳姨娘,我会让人好好盯着你,以免拿走了属于我苏府的东西。”
这任柳氏如何装可怜,苏攸值都视而不见了,闷着脸离开了书房。
用完早膳,苏攸值叫她去书房议事。经过崔洪那件事,苏攸值铁了心要把柳氏赶走。
可她越是这样,苏卿卿反而越开心,因为只有被到绝境的人才会如此,除了骂她诅咒她,又能些什么?
这苏府,还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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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上的苏攸值冷着脸,不置一词。
现在她看着面前抱痛哭的母女俩,她心里反而有快意。角抿起嘲讽的弧度,苏卿卿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衣摆,走了书房。
苏琬琬抢着答:“爹,一定是有人搞的鬼,送崔大人的云霞说,她是被人敲的。”
苏卿卿来的时候,那柳氏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跪行几步扯着她的衣袖哭着:“卿卿,你替小娘跟你爹说几句好话,小娘是被人冤枉的。”
苏卿卿抬起,看着案前的苏攸值,“谁错了事,谁就理应受罚。女儿尊重爹的抉择。”
李瑾让众女住她,亲自给她,牢牢抓住她的手,用澡巾狠狠着她的手背。
书房,柳氏泪满面,苏琬琬跪在地上替她求。
呵,伪装这么多年,狐狸尾可终于来了。
在这声声质问中,苏卿卿从梦中惊醒,额布满汗珠,香汗淋漓。
直到手背又红又,李瑾才停来,红着眸看着她,“说,他还碰你哪了?”
柳氏一摊坐在地,她终究低估苏卿卿的能力了。
苏卿卿微微侧首,“小娘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
“住!”苏攸值只觉得烦闷,昨日那崔洪染指柳氏,却喊着苏卿卿的名字,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介于崔洪的份,他必然会将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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