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到了现在。

至今仍心有余悸。

项鸿玉没能拒绝，着了。

老人叹了一气，女孩妈妈离世的那天，她没有大吵大哭过。一庄重黑衣，裹了她素白清隽的，黑压压的像乌云一样沉来，压在她削薄肩膀。

拗不过，只好换个两全其的办法。

项鸿玉肯定是不想麻烦她的，可他太想她了，非常想见她，鬼使神差就了。

“不能在一起也罢，就当是为了我这老婆，你去陪陪她。小姑娘一个人住着，周围也没人能帮扶，我总担心会事。”老太太看着他，目光诚恳，微微松弛的随着蹙起的眉耷拉来，好似在求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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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告诉她，也不是急着非要她俩在一起，就是可以先培养培养。实在相看不来，家里多一个男人也安全些，像她这独居女，活着真是险象环生，想着那些惨绝人寰的社会新闻，她觉都睡不好了。

外婆想起女孩秀眉清目淡淡遥望过来的模样，无机质的瞳孔藏着山川湖海。睛不会说话，却好似把人心都看透。将这世俗厌弃，无言相对，沉默着收回去，然后静静独。

说得好听，她叫清冷，不好听，那就是无聊。

荣笙平时要上课，原定的时间是周末，空闲的日好替他的到来接风洗尘。但项鸿玉等不及，直接订了第二天的票，怕耽误她工作，也不让她来接，说自己找路就好。

她可就这么一个乖孙女，简直当宝贝珠来。要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荣笙说什么都缓解不了老人的忧虑，只得先应允来，说自己会帮他把房间整理好的。

天没有落雨，她也不会哭。这假意的平静不知能维持到何时，猝不及防换来惊天动地的雷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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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事都收着，藏起来，无从袒无疏解，迟早要坏掉。

也只会发一声短促的闷响，又将伤痛默默包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自由午休时间，他那时到省城，她还能接接他。

她的担心并非空来风。荣笙之前确实被变态尾随过，要不是电梯来得及时，她先躲了去，清白不清白的，说不定命都没了。当时她吓坏了，丢了一贯以来的自持，得站都站不住，直接倒在地上，给妈妈打电话时整个人都在抖。接通时外婆正好在旁边，听她哭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直接飞到她边去把她抱怀里护起来。

荣笙那边也收到了通知，外婆先斩后奏已经求过了外人，得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