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语拂过，李识微实实在在地懵了一瞬。

颈侧尚存，称得上纤薄的躯伏在怀抱中不住地瑟缩，披散的乌发泻过衣领，堪堪一段玉白的脖颈，折不曾见过的脆弱弧度。

似乎此时此刻才发觉，他的徒弟，即便已经条成英英玉立的模样，也依旧能这样轻易地藏怀里。

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此时却浑僵，动作迟钝，李识微的手轻轻地扶上云落的脊背。刚一注灵力，怀里的人猛烈地打了个哆嗦，脱的，像被毒折磨得更狠了。

李识微愈发无措，眉蹙，话都说得艰难：“难只能……”

呼之间全是前人的气息，几乎将要溺毙其中，云落承受着涌往全刻骨钻心的，牙关稍松便溢不成样的：“嗯……”

李识微的目光不知该落向何，神思莫名地飘逸。早已远去的少年时代，刀光剑影雨雪风霜，偶尔饮醉红尘，云烟过，只把他人的风月当作笑话看，没料到如今被撞了个满怀。

两厢陷沉默的僵持，李识微忽然想看云落的脸，于是伸手去寻，让他仰起。

手边的发丝了几分，耳垂滴血般的红，平日里清凌凌的一双，已经被泪浸，隔着迷蒙雾，失神而无助地望了过来，这目光中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什么，径直将李识微钉在了原地。

纤的睫羽犹在颤动，一滴晶莹的泪溢，过玉似的脸庞，停在李识微的指尖，似乎有了灼烧的温度。

多看一就多消一分理智，与天塌地陷截然不同的某危机迎面而来。

云落的嘴被自己咬得艳红，仔细看去，居然咬得太狠，已经渗了血。

李识微有些心悸，忍不住伸手抚上，想让他放松。

指尖才上那柔，手齿列一动，就将这节手指轻轻衔住，在间，尖描着指腹了。又似乎只是试探，转瞬便松开，垂的睫也因此颤得愈发急促，掩不住尾的绯红。

不曾执剑许久，但对于剑修而言，依旧十指连心。这样一酥，久久留驻，愈演愈烈地烧遍四肢百骸，直扰得心神大。

“想要什么？”李识微开询问，压低的嗓音隐约有些不稳，像掺了砺的沙。

简短一句似要剖开心腹，泪断了线般，云落哽咽着回应：“师尊……”

仿佛就这么将的主导权全然付，云落轻轻推动，李识微便从善如地坐到了后的石台上。

伸手攀住宽实的肩膀，双分开，间的意甚至淌了几分，令人愈发难堪。云落的心像在沸中，又如同寂灭死灰。

吞噬理智，几乎分不清此世与前世，唯有前的面容留存最后一丝清醒——近在咫尺的眉间一折痕刻，眸沉沉，其中神复杂，映得此刻的自己狼狈而低劣。

李识微将云落的犹豫挣扎看在里，伸手扶住他的腰：“别怕。”

束带稍松，一双雪白的若隐若现，连带着这场违背理的合都掩在重叠的衣袍。

最里一层的衣果然已被浸透，褪后摸一手粘腻。手指刚刚挤就被急不可待地，空虚酥更甚，草草扩张几，来时还粘连着漉漉的银丝，去握住那。

李识微看得结上一，额角直，云落的手法笨拙，那却依旧诚实而迅速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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