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应沉慈一步步走近,脸上浮着一层笑,视线始终定在他的上。
云落浑僵住,心中警铃大作,不对,前这个人有问题。
云落在审视应沉慈时,应沉慈也在打量着许久未见的云落。
明眸皓齿,玉骨冰肌,淡漠的神隐约藏着慌与不安,只一就人想起那横陈于月光之的销魂模样。
而前人比起前世,不再憔悴羸弱,骨舒展,风姿奕奕,让人愈发难耐,他甚至忽然到惋惜,前世似乎手得早了些。
但现在也不迟。应沉慈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像许久以前那样伸手:“跟我走吧。”
云落没有后退,也没有伸手,只抬看向对方:“师兄,这幻境之中困阵众多,不能掉以轻心。”
应沉慈语气和蔼:“放心,我来过一次,熟悉得很。”
来过一次?归一幻境百年一开,他要怎么来过?除非……
云落心中蓦地一沉。
这可能一旦确定,前人的反常便有了解释。仔细看去,的确有几分前世后来的癫狂神,也难怪这样轻易就说漏了嘴。
猝不及防地与真正意义上的仇人相对,云落居然没有崩溃逃,甚至更平静了几分。
这样面对面的平视,他忽然发觉,对方的压迫并没有那般庞然而不可挣脱。
恐惧消减,怨恨便浮上心。一句句质问几乎要脱而,但云落双闭,未发一声。没用的,与这人多说无益,前世的百般挣扎,早已印证了这一。
仍旧粘腻的视线令人脊背发麻,只想尽快甩脱,他还有更要的事。云落开:“师兄先回吧,我……”
“你在等九老?”应沉慈截过话,声音变得有些压抑。
他的理智的确已经岌岌可危,离发疯不远了。
骤然记起前世,一时失控,被罚断剑崖,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云落一面,千方百计逃,追到秘境之中,从远映帘的,却是云落与另一人相携相依、亲密无间。
他怎么可能不发狂呢?那样仰慕的神、切的目光,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应沉慈咬牙切齿,每说一个字都愈发痛快:“你等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
云落的表空白了一瞬,旋即浮现毫不遮掩的敌意。
“没有人能从那里活着回来。”应沉慈继续说。
不愿过多纠缠,云落抬步就要离开,他要去找师尊,现在就去。应沉慈拦到跟前,他怒视:“闪开。”
“知为什么我这样确定么?因为是我杀的他。”恶一般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未及反应,一个件被扔到脚边,云落瞳孔骤缩——是师尊的提灯。灯罩已经被砸坏了,黯淡无光,碎得不成样,还沾着淋漓的鲜血。
云落被这血迹刺激得一阵目眩。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师尊那样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呢?前这个疯在骗他。等等,还有传讯符,对,传讯符。
这是当初师尊亲手教他的,只要对方还活着,送的讯息天涯海角都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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