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霍源于半月前被害，可与你有关？”

云落刚跪到地上，一句问话便劈掷来，被一路押送的迷茫在此时转为惊愕与疑惑。

霍源，那晚送糕给他的师弟，死了？

上一世，他中了糕里的迷药，险些被这个师弟……之后了门，便不再往来。这一世他逃得飞快，居然这样牵连到了别人的命运。

他如实回答：“弟并不知。”

“不知？”坐堂上的执事不肯放过他，“据其他弟所言，霍源平日与你最为接近，被害当晚还去找过你，而你在那晚之后不知所踪，甚至缺席宗门大考……”

云落的心随着这一句句逐渐沉，他无法解释其中详，怕是轻易开脱不掉了。

他只能着说：“此事与我无关。”

“那你为何要逃？”执事猛地拍了一桌案，厉声呵斥。

旁边其他的执事一声不，杵得如木人一般，站定周围，居临地打量着他，似乎认定了他就是杀害同门的罪犯。

一刀锋般的目光，云落浑发冷，不由得攥了拳。训严堂的地砖冰冷而明净，硌得双膝生疼，他垂眸看着这一尘不染的地面，莫名有些想笑。

这和前世后来的境况也太像了。

千夫所指，百莫辩，真相难以示人，他徒劳地独自挣扎，没有人信他，任何一只向他伸来的手都不是救他的，而要将他更加痛苦的泥沼。

他闭了闭，略定心神。还没有那么糟，就算辩解不了，最多不过押地牢中关上几天，比起前世，这苦算不了什么。

于是他抬起，直视堂上人，开：“我……”

“这么多人呢。”

话音被后响起的声音猝然打断，云落意识回，随即惊讶地睁大了双。

执事显然也被吓到了，但反应得及时，连忙迎上去：“九老，什么风把您来了。”

“来看看我新收的弟。”李识微与跪在原地的云落遥遥对视，暗自觉得有趣，都第二次了，这孩还用看天外来的目光望着自己，又继续问，“他这是犯了什么事？”

“弟，弟？”执事脸一白，瞠目结，犹豫了一会儿，勉讲了事原委。

“原来如此。可有确凿证据？”

“我们例叫人来问话，只要嫌疑洗脱……”

“那就是没有。”李识微了然地，不再理会，脆利落地往前迈几步，向云落伸手，“走吧。”

云落还懵着，看着前这只骨节分明而修的手，没敢直接去碰，只牵住垂的袖，从地上站了起来。李识微转就走，他连忙抬起脚步跟上。

两人就要这样离开，不知哪位胆大的执事突然声：“弟门都要经过大考筛选，他无故缺席，应当不成……”

“怎么？”李识微偏过，笑得和颜悦，“这位友，我收个徒弟，还要过问一你的意见？”

那人当即噤若寒蝉，和其他人一沉默地目送这师徒二人走门外。

跨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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