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被他训得一声不吭。

闻骁不说话了，垫在胳膊上，很多事想问，却不知怎么开。

老爹撂这句话，也不回地了房间。

“是是是。”纪寻把他的脑袋拧过去，“别动，扯着伤。”

纪寻回答：“可能，他喜吃咸粽，而我喜吃甜的。”

胖不放心地瞄了一闻骁，直到闻骁了，他才说：“那好吧，你、你可要仔细一儿。”

他低声说：“谢谢。”

老爹赶忙扒开他领看，见果然只是外伤才松了一气，可反上来的是滔天怒火：“你逞什么英雄啊！”

他依旧背对着纪寻，闷声说：“不用谢，我就是想还你的人。”

他气得直气，看着这三个小，又回看了一纪寻，目光注意到他那条机械手臂时，老爹底忽然一黯，连带着那火气都梗在了嗓里。

老爹抬起把自己的鞋一摘，冲着胖就要过去，胖浑一缩，但老爹只是恐吓，到底没真手揍。

“让我来好了。”纪寻说，“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话。”

闻骁立刻打掉纪寻的手：“别摸我！”

“我……”闻骁又看了一纪寻，吞吞吐吐地解释，“他帮过我。”

“我撒气是吧？不公平是吧？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造反了，一群臭小！”

“……不想说就算了，别拿我当小孩一样骗！”闻骁给他气得七窍生烟，一站起来，把椅摆好，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红药倒在伤上时，杀得闻骁倒一冷气。

“噢，我看明白了，还是说连你也讨厌地城，讨厌这个家了，所以想着什么明星，想着飞黄腾达，是吗？！你知不知纪寻是什么品的妖孽，你信他？”

塔楼是白一舟自杀的地方。

“你跟老爹认识吗？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他那么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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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都大了，我一个都不了，我也不了，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闻骁这次没有真恼怒，因为他没想着纪寻会跟他谢，所以很不好意思。

背着药箱回来的胖听老爹这样说，替闻骁到冤枉，脚：“老大才没有！老爹你这样说，就是胡撒气，就是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帮你？他会那么好心？傻小，人家要把你卖了，你还帮忙数钱呢！”

胖更关心闻骁的伤势，从药箱里捣腾一瓶消毒止血的红药，说：“老大，把外脱了，我给你上药。”

等人都走后，纪寻从地上扶起一把歪倒的椅，说：“坐。”

闻骁给瘦麻杆使了个，瘦麻杆收到示意，忙脚底抹油，去追老爹，里苦喊着“老爹、爷爷”地去哄了。

“疼？”纪寻说，“看你还逞不逞英雄。”

闻骁脱掉外，双臂搭在椅背上，背对着纪寻坐。

实际上没什么大碍。

老爹见闻骁还在维护纪寻，火气更加消不去，说话也刻薄起来。

像摸小狗一样。

闻骁心里一绞：“我不会去的。”

纪寻帮他包扎好，不自觉叹了一气，那条机械义手轻轻搭在闻骁上。

明明说了跟老爹一样的话，但纪寻吻里责备很少，却是调笑多一些。

随手送给他的天国之石，纪寻利用得太好，或许当时在黎明庄园，纪寻第一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利用他了。

胖把药给纪寻，就走了房门。

“……”

纪寻认真地看向他：“没关系，我会一直等。”

纪寻从药箱里找清洁伤的棉球，一一净伤周围的鲜血，他惯用左手，但机械义手再灵活，也不到跟右手一样，不过他动作却足够细致温柔。

老爹一向讨厌这有心机的人。

纪寻笑了一声：“不是已经送过我宝石了吗？”

“最后一次。”纪寻看了一腕间的手表，说，“今天晚上7，我在塔楼等你。如果你还要拒绝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闻骁转过瞪向纪寻，炸：“连你也这么说？难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