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人偶特制的被递到她手中。

“母神。”

他歪着脑袋，以一低顺服从的姿态匍匐在她手边，白玉般的大理石桌上艰难地容纳了两个躯，阿贝尔抓，往旁边挪了挪。

缪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眨了眨纯洁懵懂的碧双眸，疑惑地问：“母神？”

“衣服不脱来，我怎么给你涂？”她尽量忽视手腕上被禁锢的痛觉，扯了扯手臂，“需要先清理吗？”

在他为自己保养之前，总是会先将一遍一遍清洗净，哪一次都不例外。

光明神殿的圣殿慵懒地支起，金发倾落在她上，如一淌着金的瀑布丝绸，穹落的光为他上一层金的光，柔又明艳，温柔而耀，不禁让她想起一个光普照的午后，无尽夏日中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很懂得利用这副。

至少阿贝尔看呆了。

细腻白皙的膛在她面前一览无遗，神造的人偶连每一丝细节都严谨细致，她鬼使神差地摸上他的。

如意料中的那样，没有一丁人类肌肤的柔。

缪顺势褪轻薄外袍，凑上前，轻声转移她的注意：“母神最心疼我。”

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起躺，庄严圣洁的教堂静谧安详。圣殿赤安置在祝祷的圣殿祭坛上，金发散落一地，光透过彩斑斓的窗，毫不吝啬地泼洒在被神明的他上。

是圣，也是献给神明的祭品。

她拿着被当布的衣，轻轻拭掉尘埃与污垢，两人都没有说话，缪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只有玻璃窗折的光芒在空气中跃。

清洁完毕后，需要用手指沾上，均匀地涂抹在关节活动的位，阿贝尔第一次这事，端着看了半天，最后挤了一大堆在手心里。

缪笑意，淡然地望着她，仿佛待会被油腻腻涂抹的不是自己。

但他很快就笑不来了。

因为阿贝尔满手油光地对他上其手，像是在一样将他抹了个油腻透亮，缪大脑宕机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等等，母神，不是这样的……”

向来理智的圣殿略显慌地制止她，失态得表失了控，可她的手腻腻的，像条狡猾的鱼挣脱来，微微后仰，垂眸俯视他。

她说：“我知。”

缪愣了一。

阿贝尔弯起角，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故意的。”

缪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半晌，才眉一撇，模仿菲姆斯那可怜的表，委屈地问：“母神，是我哪里的不好吗？”

阿贝尔偏过脑袋：“怎么可能，你得很好，你拥有最密的计算能力，没人比你得更好了。”

“母神……”

“可我不喜有人算计我，你该明白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不要为难我，母神……”

于算计是机械的本能，就和人类思考一样，让他不运转，那和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偶有什么区别？

阿贝尔低想了想，看着他趁机的球形关节，也觉得有为难他了，轻咳一声命令他：

“趴来，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原谅你。”

他的脸很漂亮，容易让她放戒备的漂亮，再说了——趴着也不是不能吧？

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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