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碎片相了整整十个世界，姜茶一也不怀疑碎片对她的。

甚至可以从碎片初次见到她就对她隐约有好的行为中窥测到主神对她的。

她只是很好奇——

既然时倾喜她，当初为什么又要推开她？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说的那句话？

她在时倾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明明说着时倾是无喜无悲的神明，她却看上去更像一个神一样。

会生气、会开心、会撒。

但是万不会在她心里留印记，哪怕是很想要得不到的东西、又或是经受的伤害与甜，都会随着岁月的逝被时间冲刷的一二净，留不任何痕迹。

比神明更像神明。

哪怕她冲着时倾喊「我好喜你」，她的依然是空的。

她不懂得人，也不懂得自己。

她中的「喜」，更像是一渴求，对时倾发的「请你一定要一直我」的呼唤。

神明从她上拙劣的模仿学会了喜怒哀乐，却无法学习到她没有的绪。

所以神明不会她，也不懂人。

——直到她离开时倾。

三千位面后，她终于学会了怎样自己，拥有了人的能力。

神明从她上学会了。

理所当然的上了她。

但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她可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更斑斓的人生，翱翔太宇，而不是陪他桎梏在主神空间这样狭小的一隅天地。

主神平淡的想。

他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在主神空间里，等她间隔越来越的归来。

不过只要她能回来看一他就好。

不回来也没关系。

她自己，有人她。

就好……

神明唯一的私心，就是在替她抗天劫后，刻意将灵魂碎片分散去，又提了让她攻略他的无礼的要求。

神都学会人了，就让神也自私一回吧。

时倾想……

就让他再自私的控一次姜茶的命运，把两人的未来纠缠在一起，如果她还他，那就让他们一直这样纠缠去，至死方休。

……

时倾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旁边。

雪袍落在过分白皙的肌肤上，乍看去只有肃静的白，随后才会被眉的墨中和，如同染开的蹭蹭墨，清冷似谪仙。

“茶茶。”

沉默许久，时倾还是先开唤他。

清冷如同碎冰的声线蕴着难以察觉的不安。

姜茶定定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到时倾底那不安和慌张快要难以藏住时，忽然轻轻扯动角，一个明媚的笑容，冲着时倾弯，如同她第一次对他告白那样，张扬的宣告。

“时倾，我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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