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过神，“跟孙秘书说我准时赴约。”说完一抬眉，“礼选的不错。”

驾驶位的阿诚了，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需要我陪您去么？”话音中略带乞怜，安楼想起孙秘书每次见到阿诚，那张面无表的脸上就更没有表的样，忍不住倒是一乐，往后靠了靠，换上舒适的姿势。

“不去也罢。省的你回还得跟我叨咕半天。”

阿诚朝后视镜了个鬼脸。

阿诚是沈先生的人，对外公开的份却是安家的家仆及安楼的侧侍。他此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生得即好，事又练。无论男女或侍人，与他相识后便多对他极有好。孙秘书却不知怎地看他不上。

到了晚上，安楼独自一人赴约。他到的早了些，沈峥还在外边，孙秘书匆匆走来接了他的衣服，请他里面歇息，一边解释，“抱歉这么临时约您。早晨先生才提起来。”

安楼，跟他了书房后的雅间，室纤尘不染，茶案上的茶，却不是平常那，而换了龙泉青瓷，灯光晶莹碧绿。安楼拿起一只茶杯赏玩，孙秘书测了温，边往壶里加边说，“先生说您不喝猴魁，这是今年明前的龙井，您试试看。”

安楼抿了一，那茶果然轻盈。他称赞了一句，看见书案上镇纸压着张报纸，放茶杯走了过去。

报纸是今天的，上面用明黄的克笔提前勾了重。安楼年少时曾在沈峥的办公室里当过实习生，自然知这是新闻室的手笔。

跟着他走到桌边的孙秘书低声解释，“先生是读完晨报后才让我请您今天过来的。”

安楼，看那报纸朝上一面的文章，果然即是他今早也看到过的何平纳侍的新闻。只不过这份是正经新闻，八卦少了许多，但把何平的亲戚关系梳理得更清晰明了，除了谱系图之外，还专门加了篇关于沈峥与何平关系的单独报，的图片，近景上是沈峥和何平——

安楼只觉得心一，再抬时，正遇到孙秘书那稳如泰山的表。安楼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我在何平上校那边服的役。”

孙秘书了，显然对这况早已知悉，“听说过。您在队时也是军功卓越。”

安楼便问他在哪里服役，两人聊了几句，孙秘书起说，先生已经回府。

沈峥门时穿着大衣，孙秘书上前帮他脱了衣服，沈峥对他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了。”

“需要我安排车稍后送明先生么？”

“不用。”

孙秘书低行礼告退，沈峥的目光才回到安楼上。

安楼自回来后，虽与他碰过好几次面，却都是公事。孙秘书走时把外间的门一关，室立即静了来，安楼只听见自己的心越来越响，血似乎不受控制的全都往上涌，脸上渐渐烧了起来。

有心说句话轻松气氛，一开却是，“我现在可穿不了学生装啊。”

沈峥听了，微笑了一。他修眉目，肤白皙，原是男中难得的貌，只是平素表冷漠，令人难以亲近。一笑之，让人如沐风，安楼只觉得发，被沈峥走到边，了肩膀，顺势坐到了塌边，抬仰视对方。

他从少年时即跟随沈峥，对他而言，比起成年后的平视角度，此刻这略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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