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伤破裂也还没凝结粘在纱布上,拆解起来倒是轻松。只是来的白皙手臂上多了三条狰狞的伤疤,多少还是有些碍的。
军营里的军医多是救急救命的,遇上战事哪里有时间慢慢理包扎伤,他们得自然糙。宴黎的玩笑话也不是恭维,可温梓然听在耳中却是一怔,神间竟不自觉黯淡了些许。
宴黎不擅与人际,可她又不是傻,一见温梓然这模样当即意识到自己或许说错话了。她无意踩了人痛脚,当即了懊恼神,也不敢开玩笑了,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真是夸你呢!”
宴黎自知失言,可看着面前少女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心的想要些什么——有些人就喜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比如此刻的宴黎。她忽然探过去,与温梓然脸挨着脸鼻尖几乎相碰,一双棕的眸盯着对方空无神的黑眸,问:“真的吗?”
温的气息几乎要在温梓然脸上,可在宴黎忽然靠近的当,后者已经锐的向后撤些许距离。那反应速度,可真不像是看不见的人能有的。
好在这回温梓然也没恼,反倒淡淡:“自然是真的。”
这已不是温梓然第一次理伤,可宴黎看了看手臂上包扎的妥帖漂亮的绷带,还是忍不住慨。她心中慨,又想起早先所想,便玩笑:“梓然真是厉害,这伤理包扎得可真漂亮,比营中的军医包扎得还好。你与我说说,你是不是其实看得见啊?”
温梓然的动作很快,尤其对于宴黎的伤势她更是格外在意,因此没一会儿功夫她便拿着装了伤药和纱布的小匣回来了。而后清洗伤、上药止血、包扎打结,正果理的过程都相当熟练,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宴黎手上的伤就被重新包扎得漂漂亮亮了。
宴黎这会儿是真有些怯怯的,但好在温梓然如今已经很能调节心了。她当恢复了平静,甚至还用正经的语气回应了宴黎之前的玩笑:“我确实看不见。阿兄若是觉得我事妥帖,也不过‘唯手熟尔’几个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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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温梓然心就刚被刺了一,可她知宴黎说那些话全无恶意,甚至在对方心中或许都没将她的目盲当成缺憾。因为不在意,所以能以玩笑之语说,其实反倒是她自己更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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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走路还是事,更无论摸读或者医术,温梓然能到如今这般从容的地步,背后都是千百次的练习与努力。她付了旁人百倍的力,才换回了如今的从容。
温梓然本也不是个矫的人,只是目盲这个缺陷在她心里是永远过不去的坎——她当然不是怨天尤人,只是想起前世的怯懦,以及两人相隔的错过,无论过去多久她的心里都会像是被针扎似地疼一。那疼痛如今已不足以致命,可却像刺永远扎在她心里。
宴黎举着手臂看了会儿伤,忽然伸手扯了扯衣领,又扭看了看一旁燃得正旺的炭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去一趟回来后这营帐里了不少,那气熏得她面上都染了绯。
宴黎保持着前倾的姿势顿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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