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黎自然没有走,宴擎看她一后倒也不赶人,转而看向了吴大夫:“好了,吴大夫,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了。”说完微顿,又:“我的伤势自己清楚,你大可以直说。”
宴黎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差儿就把这受伤的亲爹抛在脑后了。她面无表的脸看上去有些严肃,说来的话也好似变得诚恳起来:“我自然是替阿爹请大夫去了,只是找人的时候了些功夫。”
宴黎闻言陡然睁大了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宴擎——她并没有看到父亲被救回来时的惨状,自然也不知那时的伤有多狰狞可怖。所有人都急着救宴将军的命,她也以为当父亲命无忧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转,可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废了?!
吴大夫在心里咂咂嘴,到底背了这锅没说什么,收回神后便恢复了一脸正。他仔细的替宴将军诊了脉,确诊之后神终于一松,了两分笑意来:“将军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应当还是温姑娘的良药奏了效,如今将军只需好生修养着便是。”
这话音刚落, 被宴黎找来的吴大夫便不由得看了她一,那目光略微有些怪异——宴擎养伤的小院并不大,吴大夫的住正好是在温梓然隔,因此之前隔的动静他都听见了。虽然宴黎确实是去请温梓然过来看诊的,但结果……那难不是少年人打骂俏闹矛盾,所以才耽搁了时间吗?!
吴大夫便叹了气,目光落在了宴擎的右肩上,哪里裹着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的是一狰狞至极的伤:“将军可知,您右肩上这伤,这伤太重,斩断了骨。您这右手,算是废了!”
此言一,屋中众人脸上是喜,宴黎也很兴,她问:“那吴大夫,阿爹既然已经好转,之前的药方需要改动吗?”
然而宴擎却很平静,他今年三十有七,自十四岁随父兄战场至今已有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间他失去了父亲和兄,见过太多次革裹尸,与之
原本盯着吴大夫的目光都移向了宴擎,不过宴将军的命令却没人敢不听,于是亲兵们面面相觑一阵后还是退了。只是看宴擎的态度便知,他的伤势恐怕并不轻,离开的众人也是忧心忡忡。
听了吴大夫话语中的迟疑,众人也意识到了不对,一时间都安静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吴大夫闻言又看了她一,摇摇:“温姑娘药方神奇,不是我等庸才可以擅改的。再说也只是补血药而已,将军伤重失血过多,正需要补血,这药还可以吃上一段时间。”说完见着众人神轻松,他顿了顿,忽而又:“将军的命已然无忧,但将军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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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为当事人,自然是最清楚自伤势的。他目光微的看了吴大夫一,完全不理会众人或担忧或探究的目光,开:“好了,你们都先去吧。”
边城是梁国北境第一防线,晏家人在此镇守已不知多少年月,对于边城的人来说,“宴将军”这三个字已经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一信仰了。吴大夫很清楚宴擎对于边城的意义,而且宴将军正值盛年,小将军尚未成,边城最需要的是晏家有序的传承,而非任何变故!
但显然,天不遂人愿,变故来了。
正值青年少的宴黎不能想象,如果就这样失去了一只手,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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