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现任的国务卿维艾洛说了一句，“再争去，前教宗上的神恩可就散了。”会议才匆匆结束，最终勉同意了一个折中方案，等收集完前教宗上的神恩，再来讨论谁就任一任教宗。

是那位神对他失去兴趣了么？

念完了三遍悼词，他不声地叹了气，抬起。

当时两位最资的红衣主教杜索里尔和古特雷兹，一位是枢密院首席，另一位则把持国务院近三十年，年龄相当，资历也极为接近，两不相让之，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竟然未能推举一任教宗。

和上次一样，无法分辨方向，他只能凭着本能，随意往前走去。

和神海的世界很像，这里没有上左右的区分，觉似乎在往上走，过一会可能反而走到了更低之。所谓的“前”也不

那天晚上，他梦后，便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雾，笼罩着天地万，十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片灰茫茫。

没有被注视的觉。

“主啊，您是意志的主宰，神的标。我来到你的圣殿中，俯伏在施恩宝座台前，谢赞你……”

其时，阿德罗斯年仅60岁，已成为七位枢机主教中的一位。

他洗完澡，上了麻衣，临睡前，试着在床前跪，念了三遍祷告词，又拿起苦行鞭，轻轻打着背。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一神教的人格神或多神教的偶像崇拜不同，神恩教所称的“神”，是意识和神的集合，一概念，看不见摸不着，不可摸却又无所不在。

祭坛上，已燃了白的蜡烛，白的卡萨布兰卡束散发着幽香。阿德罗斯在拜垫上跪，合拢双手，微垂眸，中低声默念。

此前，他因推动了神恩教在帝国的合法化，破格晋升，以多数人将将能跻首席主教的年龄，成功晋级枢机主教，成为历史上最为年轻的着红袍者。

晚上，阿德罗斯回到卧室，便见床尾凳上，放在睡衣边上的，是一条麻线结成的衣，旁边躺着一条小羊制成的九尾鞭，他拿起在手上试了一。

他爬起，略微有些失望，看了看丝绸的睡衣，心里挣扎了，还是抱着万一的期待，没有脱那件麻衣。

当时在场的诸位主教，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往常在分离后会向上方冉冉飘起的神恩，那日竟然飘飘悠悠，朝站在窗边的自己飘了过来……

雾起聚合，波诡云谲，与他平日所见的神海有些类似，却又截然不同。

是的，和上一次一样！

家是老人，跟过前任教宗，听了神不变，只恭谨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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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往事，阿德罗斯叹了一气，收拾起思绪，起去了祈祷室。

他心突然一，起匆匆离开礼拜堂，打铃叫来家，吩咐，“给我准备一件麻绳衣，还有，苦行鞭也拿一条。”

十年前，前任教皇克莱门特八世突然薨逝，死前未立遗嘱，指定继承人的责任便落在了当时的枢机团红衣主教们上。

一个月前，在念日常祷词，他突然有一奇特的被注视。那不知来自何方的视线，如有形之一般，落在他上，让他觉到无比恐惧的同时，却又无比的欣悦。

一沾到枕，他立即了梦乡。

梦中，阿德罗斯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加速。

因此，神恩教的教堂中，既无人像，也无宝座，只有玻璃窗上镶嵌的一个圆形图案，状如蛇咬尾，首尾相连，象征着“神”的自因自果，循环无限。